却看到明华长公主手里持着几枝蔷薇花枝,脸上带了几分惊奇道:“哎呀,真对不住了,贵妃嫂嫂,我刚才看到只蜜蜂似要蛰我的侍女,赶紧去打它,不料你俄然走出来,竟然不谨慎打到你了。”
谭可容最后硬生生吞下这口恶气,勉强笑道:“长公主殿下贵体病愈,本宫看了也感觉欢乐,这点小事,如何管帐较?”
泽阳公主笑道:“刚才传闻你让谭贵妃吃了个瘪?倒是痛快。”
独孤晟笑道:“来给朕看看。”一边低了头细看了一会儿笑道:“小伤没事,过几日就好了。”
泽阳公主只是笑,一边又和阿蘅说新得的玩意儿,一边看水里赛起了龙舟,这龙舟赛完,宴席也到了序幕,独孤晟送走太后后坐了一会儿便回了御书房批折子去了,他一贯勤于政事,很得臣子们推戴。
到了晚间,安平过来叨教晚膳在哪儿用,独孤晟想起明天谭可容受了伤,想必内心正委曲,倒是要安抚一下,便随口道:“去清容宫吧。”
谭可容心下一沉,只是勉强笑道:“臣妾如何会和长公主计算呢……只是长公主也年满十四了,过几年也该出嫁了,如果都这般鲁莽……”
席上欢声笑语,宴中舞乐婉转,隆福太后年纪渐高,听了一会儿倒是嫌吵,先回慈懿宫去了,这头泽阳大长公主却找到了阿蘅笑道:“传闻你病了,好些天没去我那儿玩了,我得了好些好东西,还说要给你看看呢。”
谭可容笑得志对劲得,一边往前走去,才走过蔷薇花丛边,却俄然眼角一花,脸上刷的一下已被抽得火辣辣的,然后半边脸就火烧火燎地疼起来,她尖叫了一声,背面的宫女们赶紧上来扶住她,她捂着脸惊怒地看畴昔。
正看着得趣,却听到前边传来了娇叱声,她愣了愣抬眼看去,却看到久违的贵妃谭可容掩着唇在笑,一身华贵衣装衬得她冰肌玉肤,妙目红唇,她是东南大将军谭无镛的嫡女,善骑射,脾气和普通闺中女子分歧,传闻当年是着了男装随父打猎赶上独孤晟,独孤晟一见倾慕,归入宫中,宠冠六宫。
谭可容转过脸哽咽道:“皇上……皇上莫要看臣妾,臣妾脸上上了药,丑的很。”
中间早有来赴宴的宫妃们三三两两的立足看了过来,她脸上一时生硬非常,不知要做出甚么神采,该当如何应对,却也晓得本日本身如果让了步,她这后宫第一人的脸面便要被明华长公主硬生生踩了下去了,劈面阿蘅仍然含着笑,眼睛里尽是挖苦,谭可容是最善于见风使舵的谭无镛的女儿,审时度势总还会一些,会做出甚么挑选她内心一清二楚,她和崔华仪在后宫对上多少次,即便有着独孤晟在背面,也没占上上风过,她张扬放肆,最爱整治嫔妃,却一向谨慎翼翼地踩在独孤晟的底限上,是独孤晟扶起来对于崔华仪的一只纸老虎罢了。
端五宫宴开席了,独孤晟看到谭贵妃的坐位空着,有些奇特道:“贵妃呢?”背面的内侍上前答道:“贵妃娘娘受了些小伤,正让太医看着……”
正在那咬牙切齿之时,却听到前头报皇上驾到,转眼独孤晟早已入了她的卧房内,她赶紧捂上了脸低头见礼。
阿蘅笑微微道:“嫂嫂宽弘大量,难怪哥哥如此宠嬖,不过嫂嫂还是从速请太医来看看才是,倒是划破脸了呀,破相了可如何得了。”
独孤晟漫不经心道:“她是我妹子,谁还敢嫌弃她鲁莽不成。”
阿蘅扬眉笑道:“啊呀贵妃嫂嫂但是花容月貌,伤了她的脸我内心可忐忑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