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风大笑道:“南宫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段女人恰是你所说那老伯的女儿,那鬼王寨的大当家也已被我一剑刺死…”
沐长风瞧了瞧他与南宫怜的脚下,踩在绿竹的顶端摆布摇摆,大笑道:“南宫兄弟,我们还是下去说话吧。”
南宫怜一头雾水,游移道:“不知兄台是…”
南宫怜点了点头,说道:“家师曾提起过,这吵嘴双煞武功奇高,但早在十年前就已销声匿迹,传闻他们的武功恶毒,暮年在北国一代残害无数无辜义士…”
沫长风叹道:“不错,幸亏家父苦心研讨医术已有多年,这毒却也不难明,终究在调制丸药胜利后,毒素全然断根,这丸药恰是我方才用到的冷香玉露丸。”
阳光有些刺目,南宫怜腾空顿起,跃于另一根绿竹之上,身形勉强站定,跟着这绿竹悄悄摇摆着,这才瞧清楚那人的样貌。
沐长风见状笑道:“女人莫怕,这位南宫兄弟但是武林第一朴重名剑门的大弟子,不是甚么好人。”
南宫怜吃惊道:“这掌力好生恶毒。”
南宫怜不再理睬,一碗净水喝下,只感觉甜美清冽贯彻心脾,神清气爽。不一会菜已上齐,肉也切好,南宫怜挽起衣袖,方要落筷,却听得一阵喧闹,从门口走来两个魁巨大汉,满脸胡渣,身穿皋比小褂,衣衿大敞,暴露胸膛,倒像是豺狼猛兽般粗暴。南宫怜心道,可贵的好食欲也让你俩糟蹋了,便窜改过身,低头夹菜。
那伴计难堪一笑,说道:“不瞒公子爷,我们这只要酒,未上得茶水,这杜康酒着名的很,公子爷无妨尝尝。”
漫天剑气化为飞虹,那大汉想收刀格挡,却已是来之不及,他瞧着这光辉的剑光,却不知剑身在哪,只感觉心口一凉,剑锋已没入胸口。
那男人身材高大,身高约八尺,剑眉凤目,目若朗星,浑身透着一股至阳之气,只是光芒刺眼,瞧不清他手中的剑。
掌柜的是约有五十岁的父老,南宫怜递了银子,号召道:“店家,三叠素炒,一斤酱牛肉。”那父老神采恍忽,南宫怜连唤几声他才回应。
那白煞咬牙喊道:“师兄,你瞧这少年手中拿的但是甚么剑?”黑煞定睛一看,暗道,纳兰子清的湛卢剑竟然传了别人?现在承影,湛卢俱在,你我师兄弟二人却没法建功于宗主,可惜了这大好机会。
那大汉走的并不快,南宫怜已在他身后跟了好久。这少年的武功高强,心智聪明,难怪纳兰子清常说,他像极了幼年时的慕容逸雪。
沐长风神采痛苦,但勉强笑道:“不碍事的,南宫兄弟,我瞧瞧你的手掌。”南宫怜伸脱手来,只见手掌已鲜明变成暗青色,沐长风叹道:“公然你也中了毒。”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瓷瓶,取出几粒丸药,递给了南宫怜,说道:“南宫兄弟,这是我们沐家独占的九香玉露丸,你且服下。”
南宫怜寂然起敬道:“叔父如此侠义凛然,令人好生佩服。”
沫长风‘嗯’了一声,又道:“厥后家父仙逝,我才回到中原故乡,数年来斩得很多暴徒,这才有得‘潇湘剑客’的称呼。”
父老瞧见这两人走来,心中一惊,浑身也不住的颤栗,那大汉葵扇般的大手伸来,揪住父老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喝问道:“已到晌午了,怎得供钱还未送来?”
那父老一听到此话,忙得把柜子里的银两,铜板一股脑的全拿下出来,颤声道:“大爷,这已是我统统的银两了,您可千万不要难堪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