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风大笑道:“南宫兄弟,你有所不知,这段女人恰是你所说那老伯的女儿,那鬼王寨的大当家也已被我一剑刺死…”
南宫怜点了点头,苦笑道:“不错,我正要去那鬼王寨救人的,却未曾想到碰到沐兄…”沐长风此时也是老脸一红,明白了他的意义,挠头笑道:“南宫兄弟去那鬼王寨,但是为了甚么事?”
南宫怜被他占得了先机,只得勉强拆着他的剑招,一向瞧不见那人的样貌,两人的剑影交叉,身子也更加登高,目睹已掠到这绿竹的顶端。
漫天剑气化为飞虹,那大汉想收刀格挡,却已是来之不及,他瞧着这光辉的剑光,却不知剑身在哪,只感觉心口一凉,剑锋已没入胸口。
南宫怜心中一惊,不知是那个剑法如此之快,他还将来得及细心瞧清楚那大汉的创口,就有剑锋破空声传来。
南宫怜上马步行,酒家中已有伴计迎了出来,南宫怜将马缰交予他手中,给了些赏钱,又叮咛他要用最好的马料豢养,伴计收了赏钱,连连点头承诺,牵了马到后院去了。
那伴计神采奇特的瞧了他一眼,随即给他端来一碗净水。南宫怜暗道:他想必是见我堂堂七尺男儿却不喝酒,可这酒又有得甚么好处?师父说过练剑者,切忌不成喝酒与美色,喝酒者剑招必乱,沉浸美色则乱心。
南宫怜失声道:“但是那鬼王寨的悍匪么?”他回身瞧去,这密林中已不知何时飘来鬼怪般的二人,他们样貌类似,但身穿长袍的色彩却截然分歧,一黑一白,南宫怜暗道,这两人武功奇高,莫非是吵嘴双煞?
两人作揖告别,南宫怜望着沐长风远去的身影,喃喃自语道:“潇湘剑客武功卓绝,公理凛然,不知剑神慕容逸雪又会是如何的风采。”
那男人浅笑道:“鄙人沐长风,如果我没猜错,小兄弟就是名剑门高徒南宫怜对吗?”
这时有人拍了下大汉的肩膀,那大汉回过身来,就瞧见了一个漂亮的紫衫少年,笑吟吟的瞧着他。
那伴计难堪一笑,说道:“不瞒公子爷,我们这只要酒,未上得茶水,这杜康酒着名的很,公子爷无妨尝尝。”
沫长风说道:“那日家父受了重伤,功力骤减,运功调息后还是不见转机。家父将手腕之血少量放出,只见那血液都呈玄色,也难怪疗伤无果了。”
父老瞧见这两人走来,心中一惊,浑身也不住的颤栗,那大汉葵扇般的大手伸来,揪住父老衣领,一把提了起来,喝问道:“已到晌午了,怎得供钱还未送来?”
南宫怜不再理睬,一碗净水喝下,只感觉甜美清冽贯彻心脾,神清气爽。不一会菜已上齐,肉也切好,南宫怜挽起衣袖,方要落筷,却听得一阵喧闹,从门口走来两个魁巨大汉,满脸胡渣,身穿皋比小褂,衣衿大敞,暴露胸膛,倒像是豺狼猛兽般粗暴。南宫怜心道,可贵的好食欲也让你俩糟蹋了,便窜改过身,低头夹菜。
南宫怜飞身掠起,身子方才踏入密林,就听到那大汉一声凄厉的喊叫声传来,他屏息快速追随,就瞧见了那大汉倒落在地,喉咙已被堵截了。
阳光有些刺目,南宫怜腾空顿起,跃于另一根绿竹之上,身形勉强站定,跟着这绿竹悄悄摇摆着,这才瞧清楚那人的样貌。
在酒楼里,那大汉刀锋扬起时,南宫怜拔剑前是踌躇的,他唯恐惹怒了大汉,连累到段老伯,本是行侠仗义之事若不做好万全的考虑,也会变成大错,这是纳兰子清昔前谆谆教诲的话语,南宫怜一向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