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交了香囊给绿黎,叮咛她将配好的干花香草归入香囊里,又叮咛宫女上茶以后,便回身由红英扶着行上凤座坐下,用心与三人说话。
江氏受宠若惊,太后从未如此汲引她,何况还说了这些话,一时候反倒愣在那儿,连谢恩都忘了。
这时便是太子妃江氏和其母丁氏拜见太后了。江氏大着肚子跪下非常迟缓,春桃也是谨慎翼翼的扶着,恐怕有甚么闪失。江氏只能浅浅俯身拜道:“臣妾江氏,拜见太后,给太后娘娘存候。”
“好了好了,只你我二人就不必多礼了。”琅元脱手扶住了她。慧灵娇羞一笑,体贴问道:“太子殿下,繁忙朝务累了吧,来快先坐下罢!”说着便搀着琅元往榻上坐下。又唤了柳翠把参汤端上来。
琅元一边手接过汤碗,一边手拉了慧灵起家,喝了一口参汤,问道:“你那样当真,是在绣甚么?”
“妾身拜见太子殿下!”
慧灵笑着摇点头,道:“殿下多虑了,太子妃娘娘华贵风雅,又怎会难堪妾身。”
琅元转了转后颈,道:“来了一会儿,见你绣得当真便猎奇看看你在绣甚么。”
此言一出,江氏与丁氏都暴露了严峻的神采,太后视而不见,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水。
“她可有难堪你?”琅元又问。
太后将一个个香囊取来看过闻过,先唤了太子妃江氏到跟前:“太子妃,来,到哀家身边来。”
慧灵抢着答话,本就占了先机夺了江氏的风头,如此一说,反倒令江氏更是无言以对,只得挤出些许笑容来粉饰难堪。
“无妨。”
慧灵坐下在旁,回道:“太后娘娘想要几个香囊,妾身想长日无事,便毛遂自荐为太后制作香囊,以此尽孝。”
太后又唤了慧灵到跟前,取了一只绣有“鸳鸯戏水”的香囊赐给她:“你繁忙了这两日,哀家借你绣的香囊就赐赉你以示嘉奖。你绣的‘鸳鸯戏水’也似你与太子恩恩爱爱,早日也为哀家添个皇孙。”
太后垂问,丁氏仓猝起家答道:“回太后,臣妾是昨日入宫的,风尘仆仆故未曾即便向太后存候,本日沐浴换衣后,方才敢来觐见太后。”
“孟氏来了,哀家劳你赶制香囊,你可带来了?”
琅元想起一事,便问她:“传闻你本日去拜见了江氏?”慧灵点点头:“本日江夫人入宫,妾身特地去拜见,可贵太子妃娘娘也肯见妾身。”
太后又向太子妃江氏问道:“太子妃与孟氏相处可和谐?”
“累了吧。”琅元双手搭上她肩轻声道。慧灵一惊,发明太子站在身后,忙回身欲向他施礼。
春桃当即伸手去扶了江氏起家,步下台阶靠近太后,太后取过一只绣有“凤穿牡丹”的香囊交到江氏手中,说道:“你贵为太子妃,将来更是要母范天下之人,这个香囊配你最合适不过。”
慧灵马上屈膝施礼谢过太后犒赏。
太后又拉了江氏的手与孟氏的手放到一块儿,对江氏道:“孟氏绣的香囊你佩在身边,可见你二人干系亲厚。此后你二人要同心奉养太子,晓得了吗?”
太后听了只点点头,慧灵又道:“妾身入宫不久,很多事上都有不敷,今后还望太子妃娘娘把妾身当mm普通,多多提点妾身。”
慧灵细心为琅元脱去短靴,悄悄为他捶打着小腿,问道:“殿下来了多久了?”
“你且坐下,喝口茶,在哀家这里不必拘礼,动则站起来回话,哀家都不敢问话了。”太后倒打趣起来,世人皆露笑意,丁氏便也谢恩坐下。
太后命红英送了她们,慧灵恭谦的让太子妃与丁氏先行,太后才叮咛过,当着红英的面,江氏也不敢再明面上的难堪慧灵,便也与她同业,三人便一同去往皇后的青雀宫向皇后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