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痛得狠了。
杨萱从帐帘探出脑袋,“你在这里我睡不着……这才刚半夜天,另有大半夜呢,屋里又没有榻席让你歪着……你去吧,如果睡不好明天如何当差?”
乃至那双平日阴霾狠厉的眼眸,竟然也像笼了层轻纱似的,温润亲和。
杨萱不防备他竟问起本身名字,踌躇半晌,点点头,“就只要个萱字。”
萧砺蒙上面纱,低低说一声, “我走了”,便要去开门。
包扎结束,开口问道:“大人,我这算救了你吧?”
杨萱抽抽答答地应着,眼角却不住地往彪形大汉身上瞥。
屋内重又规复先前的安好。
杨萱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萧砺身上。
此时, 杨修文已经翻开院子大门, 呼啦啦涌出去一大帮人, 隔着窗纱能看到为首之人正跟杨修文说着甚么, 别的数人则举着火把,在院子里四周察看。
杨萱恍然,见萧砺已走到门口,忙又唤住他,“大人出去,别走西边的路,西边薛猎户家中养了只极凶的狼狗,夜里会放出来,不声不响咬你一口。也别走东边,张大爷养白鹅,如果颠末他家,白鹅一准会嘎嘎乱叫。”
杨萱正要去寻帕子包扎,萧砺已从怀里取出一方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这个还给你,今后别乱扔了。”
但是,外头起码有十人,看模样应当都是会工夫的。
萧砺从凹洞里钻出来,目光凝在杨萱脸上,低声问:“鼻子如何了?”
见到杨修文,杨萱劈面扑过来,抽泣着道:“……睡着觉,不晓得如何就出血了……茶壶里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