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怀宁只得悻悻分开。
本来, 他这世生长的极好, 小小年纪考过童生试, 在顺天府学崭露头角, 然后结识了将来的御前大寺人范直,比来一年更是搭上了太子这条船, 前程是显而易见的光亮与平坦。
男监在外侧,女监在内侧。
夏太太真恰是怕了,不顾破钞银子,去回春堂请了个驰名的郎中。郎中诊完脉说性命堪忧,只凭天意。
夏怀宁一方面是担忧夏怀远的身材,另一方面按捺不住内心的猎奇,结婚那上帝动陪着夏怀远去迎娶。
夏怀宁不堪其烦,干脆约了三五个同窗,禀过夫子以后,到京外暂住了数日。
他固然跟太子的几位幕僚走得颇近,在京都的学子中也有几分薄名,可跟锦衣卫倒是八竿子打不着。
可连着好几天,夏怀远的身材毫无转机,每天躺在床上跟活死人差未几。
进门以后两条路,左边关押大案要犯以及疏浚过枢纽的犯人,牢房宽广;右边则是浅显牢房。
夏太太又动起夏怀宁的心机,每次见到他都哭嚎“家门不幸,夏家后继无人,迟早要断了香火”等话。
夏怀宁火烧火燎地赶往顺天府监狱,要求探视。
狱卒见他穿戴平常,浑身高低也没个值钱东西,晓得不是甚么大人物,扬着下巴道:“你当这是集市啊,阿猫阿狗都能进,你瞪大眼睛瞧瞧,中间牌子上写着甚么,‘无关之人,一概不准入内’,你认不认字?”
也是他们没有用心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