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彻,不愧是他的嫡宗子!
咬牙切齿,恨不能将雍阳侯生吞活剥,粗重的气味几喘,皇上道:“这案子,官方反应如何?”
可……赵彻做事,一贯稳妥,向来不会冒然行事……
皇上闻言,亦是微惊。
正欲说的话在舌尖打了个转,赵铎杜口不言,只看赵彻究竟要如何。
原还觉得能借着陆徽和雍阳侯一事,让父皇对赵彻赵衍心生不满,现在看来,他是晚了一步,被赵彻抢了先机!
顾熙的肝火稍散,迷惑盯着赵衍。
赵铎和刑部尚书当即领命。
刑部尚书便将陆徽的供词,除却冒充镇宁侯府姻亲这一段,其他的清算一番,中转天听。
泣不成声。
赵彻目睹如此,便抱拳道:“父皇,事情闹到这一步,如果不惩办雍阳侯,只怕民怨难平。”
因着雍阳侯一事而平生的肝火,消逝一半,“雍阳侯一案,三堂会审,二皇子赵铎全权审理,刑部共同从审,三日内结案。”
三堂会审,雍阳侯就算不死,也要被剥夺封号。
百思不得其解,赵铎只得稳住不动。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谋算,当真是高超!
他但是赵衍的亲大哥!
这话如果赵铎说出,合情公道,他们本就是争夺皇位的政敌,如何竟是赵彻说了?
震惊过后,皇上看赵彻,眸中就迸射出欣喜的赏识。
刑部尚书立即亲身将这话送到苏恪面前,苏恪冷声一笑,“疯狗急了说的话,也能信?我大嫂的弟弟,早就病故了。”
赵衍竟然泪流满面。
皇上的面色,顷刻乌青,如鹰的目光,突然升腾起滔天怒意,重重一拍桌案,“这个雍阳侯!”
皇上看赵铎的目光,亦是欣喜,“好!朕虽有雍阳侯如许的朝廷蛀虫,却也有你们如许知事懂理的皇子。”
圣旨一出,大理寺马上到雍阳侯府拿人。
“嗯?”肝火之下,皇上蹙眉,鼻子里重重收回一声。
赵铎心头正惊奇不定,目睹皇上神采变动,顿时心头突突一跳,恍然大悟!
赵铎悄悄咬牙,这一局,他算是被赵彻打了个措手不及!
方才商定,内侍总管来报,刑部尚书到。
顿时悔怨,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踌躇,就该在赵彻之前说出这三堂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