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城,间隔润州只要十里路,是润州的辅城。二者互为犄角,可守望合作。
松城一丢,润州城,就是一座孤城了!
“快,派人上城楼去看看,是不是松城出事了?”傅远德赶紧叫了个亲兵出府去看看。
“青州城外,看着不到十万,或许叛军有所虚报……”
“传闻有二三万人……将军,守城的问,这城门,开还是不开?”
傅远德不由再出一身盗汗。这些年他耽于安乐,竟然忘了告诉松城防备,这实在……太粗心了!
他想了半天,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远远的喊杀声,另有冲天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细心一看,清楚是烽火!
傅远德的几个亲兵,站到厅外等待。
亲兵领命仓促跑出去,厅中六小我面面相觑,一时没人说话。
傅远德一行人往城楼跑去,走到街上,街头很多人家都亮了灯。另有人听到马蹄声,探头到窗边张望。
只是,昔日来这厅中,都是歌舞美酒。彻夜倒是格外温馨。
戚石头受了重伤,他的亲兵和底下将士们乘着他昏倒不醒、不能做主时,硬将他抬了逃出来的。叛军没有追过来,那松城看来还没丧失了?
傅远德发了半日呆,派人叫了几个军中亲信来家中议事。
朝廷救兵从都城开赴。从都城到润州,日夜兼程的话,再过三天,现在应当快到了吧?他们能不能凭着五千来人,守上三天?
“唉……不瞒你们说,此次青州之战,战事不顺,鲁辛阵亡了。叫大师来,是想商讨守城之事。”
“真的是戚石头在城外?”傅远德诘问道。
“大哥,松城也才五千来号人,只怕是守不住。”
城门开还是不开?
傅远德做了多年润州将军,润州城这三千守军,能够说大半将领都是他汲引的。现在晚叫过来的,倒是亲信中的亲信。这些人,有的是校尉,有的是总旗,都是一起打过仗、同桌喝过酒、坐一起分过金银的人。
“内里的人说叛军夜里俄然偷袭,松城那没防备,戚批示带人抗击,受了重伤。现在人正昏倒着,他们将人抬了,退出来的。叛军还没追过来。”
“大哥,叫我们来,是出甚么大事了?”一本性子急的,刚一落座就问道。
傅远德再坐不住,“走,我们看看去!”
现在独一的希冀,就是守住润州城。等救兵来了后,他再出去玩把命,让朝廷看到他的忠心和英勇。
松城离润州,到底另有些路。喊杀声传到这边来,听着也没那么吓人了。大多数人,倒是被那冲天的火光惊醒的。
傅远德逃返来后,忙着歇息,没有派人去松城知会那边的守军……
他们各自寻了位置坐下,毕竟是本身人,也没假装问候伤势。再说武人到底坦直些,一眼看去没伤,一放心也就未几话了。
武帝除了命他带兵驰援青州外,还将四周的兵将派了很多,零零总总算下来,近三万人保卫青州。
“你奶奶的,到底来没来人,话都不会说了?”坐得比来一个总旗不耐烦,一脚踢了畴昔。
“来了多少叛军?”
“将军……将军……松城来人了……不是,不是来人……”派出的亲兵镇静地跑返来,越急话越说不清楚。
陆校尉本身穿戴好以后,赶到城楼那边探听,很快让人返来报信,说是松城被袭之事。
润州城的人,想着就算青州丢了,叛军要从青州到润州,也得几日路程。那些避祸进城的百姓,白日逃了一条命,现在正想着今晚总能睡个安稳觉。现在,都睡不着了。
“大哥,那边……那边仿佛是戚石头驻扎的松城……”有人到院子里看看方向,有些惊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