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州城里,现在另有一千多守军,若将民夫等都算上,就有五千来人。
若不是有宵禁,这时候街头能够都站满人了。
松城离润州,到底另有些路。喊杀声传到这边来,听着也没那么吓人了。大多数人,倒是被那冲天的火光惊醒的。
松城,间隔润州只要十里路,是润州的辅城。二者互为犄角,可守望合作。
那亲兵领命后,赶紧又跑出去传令。
他实在有些悔怨,早晓得本日在城门前,他就不该出马车露面。听人说虎贲细作无所不在,万一他未受伤的动静被上报武帝呢?
那亲兵挨打,痛得跪倒在地,赶紧忍痛回道,“松城被叛军攻破了,戚批示带人退到城下,正在叫门!”
“快,派人上城楼去看看,是不是松城出事了?”傅远德赶紧叫了个亲兵出府去看看。
如果他和鲁辛不是脑筋一热,感觉叛甲士少有机可乘,想带兵应战,趁机擒拿洪天锡。他们两人若只闭门死守的话,撑个几日不是甚么困难。
傅远德一行人往城楼跑去,走到街上,街头很多人家都亮了灯。另有人听到马蹄声,探头到窗边张望。
“不晓得啊,他们从松城退出来时,还没失守。可叛军有几万人呢,松城才五千人。”返来报信的兵士嘟囔着,明显感觉松城失守是迟早的事。
很快,被传唤的五个亲信,陆连续续到了傅府。
“传闻叛军有五十万雄师?”另一个问道。
傅远德做了多年润州将军,润州城这三千守军,能够说大半将领都是他汲引的。现在晚叫过来的,倒是亲信中的亲信。这些人,有的是校尉,有的是总旗,都是一起打过仗、同桌喝过酒、坐一起分过金银的人。
“传闻有二三万人……将军,守城的问,这城门,开还是不开?”
傅远德的几个亲兵,站到厅外等待。
厅中服侍的奴婢都被远远遣开了,只要两个小厮待世人落座后,给每人倒了茶后,然后也远远退了出去。
这大半夜的,松城如果传来喊杀声,那就是叛军乘夜偷袭松城了?
“真的是戚石头在城外?”傅远德诘问道。
“唉……不瞒你们说,此次青州之战,战事不顺,鲁辛阵亡了。叫大师来,是想商讨守城之事。”
亲兵领命仓促跑出去,厅中六小我面面相觑,一时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