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屋里,李信给李牟倒了杯热茶,坐下以后问道:“你不是和自奇叔去去山陕传拳去了吗?甚么时候返来的?”
李信恍然大悟,但是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那如何都叫李自成是闯王呢?”
“箭头擦的,”李牟用手在嘴角处比划着:“嗖的一声就飞过来了,要不是我躲的快,命都要交代了。”
李信摇点头,说道:“现在是地主家也没不足粮了,都不好过呀。你们的雄师,我但是供不起。”
“这个赏钱四个还是不要惦记了,说不准现在闯将正被押着去北京呢。”李牟脸上有些失落的笑着说道。
李信瞪他一眼,说道:“小声些,想让全县城的人都晓得你是流贼?!”
李牟随便的说道:“返来几天了,陕西,山西流贼闹腾的短长,待不住。”他说话的时候还重视着李信的神采。
李牟有些不美意义的说道:“嘿嘿,这不是要过年了嘛,我来找四哥你化缘来了。”
李信从屋里出来,站在门口,瞥见了闯出去的大汉,感觉有些面善。
李信倒是没有甚么特别的表示,随口说道:“闹吧,天灾*,这大明朝算是病入膏肓了。”
“四哥,”李牟俄然问道:“我这几天探听过了,传闻你大病了一场?还疯了一段儿时候?这是如何回事啊?”
李牟立即心虚的向外看看,以后才嘲笑道:“四哥包涵,我们就算是再不成器,也不会和东虏结合的。”
李牟一摊手,说道:“谁晓得,或许百姓们觉着闯王比闯将更初级吧。”
“那你如何来这里了呢?”李信终究问出了这个题目。
“哦,这就好啊。”李牟轻松的笑道:“这东虏固然不是东西,但是此次打出去的还挺是时候,如果没有东虏来这么一出,怕是我们就要被全数毁灭在陕西了。”
李牟也不再坦白,抬高声音说道:“不瞒四哥,我是跟着闯王的,厥后又跟闯将和了绺,就跟着闯将了。”
大汉见到李信,嘴角暴露了笑容,拱手见礼道:“四哥,可算是找到你了。”
李信皱眉问道:“你是教拳吗?如何还会被人射箭。”
李信听了以后,不觉得然的说道:“你也不消悲观,现在东虏正在直隶残虐,洪承畴和孙传庭都被招去勤王了。连左良玉都要被调去北京了,你们这些漏网之鱼,算是安然了。”
“唉,好嘞,四哥请。”李牟承诺一声,还不忘让李信走先。
李牟从速说道:“那有甚么雄师,加上我,就只要十三小我罢了。给两石粮食,再给些酒肉,让兄弟几个过个年就行。”说着从怀里取出两锭金子放在茶几上,看着不大,但是起码有二十两。
李信盯着大汉看了半天,终究有些印象了。因而对伴计挥挥手,道:“你去吧,是来找我的,没有事了。”
满脸络腮胡子,并且嘴角处有一条不短的伤疤的大汉,一把将小伴计推开,径直向里走去。
十仲春二十七,河南,杞县,精白粮行。
小伴计从速追上去,嘴里大喊着:“少店主,有人闯出去了!”
“谁?我们和东虏?!”李牟顿时变了神采,大声的说道:“如果咱赶上他们,非好好清算清算他们不成。我们部下但是有很多边兵,要不是朝廷发不下饷来,我那些兄弟还在延绥镇对于鞑子呢。”
“如何回事?”
李牟低着头,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早打散了,先是想去四川,那边筹办好了,过不去。厥后又回陕西,被洪承畴一起追到西北,那边民穷地瘠,军粮供应不上,没体例,又只好回关中。但是又赶上了孙传庭,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几场大战下来,我们就被打散了。跟着我的百十号人,一起和乡兵堡寨的人打,从巷子来了河南,就剩下十三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