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手上握着杨嗣昌从襄阳发来的塘报。固然杨嗣昌在那塘报里各式辩白,却还是粉饰不了连番大败的局面。
“朕这一年来故意不消李植,就是惊骇李植再立新功,把天津变成国中之国。”
六月十七,张献忠乘胜进犯驻守黄泥隘,竹菌坪的四川总兵秦良玉和四川副将张令。久有勇名的张令在疆场上被弩箭射死,三万官军大溃。秦良玉收拢溃兵再战,官兵又溃。秦良玉单身一人逃往重庆。
“那李植击退东奴建功后如此放肆,已经要擅他杀天津巡抚了。如果让李植平灭了张献忠,朕拿甚么赏他?册封么?如果封了伯,他要娇纵到甚么程度?恐怕天津诸官在他面前一个不字都不敢说。”
“杨嗣昌所谓十面张网,就是加税增兵。所谓亲身督师,就是增兵围歼。现在十万雄师包抄几万人的张献忠,却不管如何都拿不下!反而被张献忠各个击破,十万人转眼就折了五万多。”
崔合挽着李植的胳臂,瘪着嘴说道:“偶然候疼,偶然候不疼。”
王承恩不敢再多说,弯着腰谨慎地陪在一边,等候天子做决计。
“状元糖!”
转眼,已是崇祯十三年七月。
“吃甚么糖?”
“哈哈,我听到了!她在动!”(未完待续。)
李植这才俯身到崔合肚子上,仔谛听了一会。
“传旨,让李植带兵入蜀,平灭张献忠!”
朱由检说完这话,就啪一声把手拍在了御案上,然后无法地闭上了眼睛。
好久,朱由检才冷冷说道:“不是朕不晓得李植兵马强大,实在是不敢用。”
六月二十六日,张献忠假装粮饷不敷,以战略将四川巡抚邵捷春诱入深山。邵捷春一入山,伏兵四起,他新募集的两万新兵被几万流贼团团包抄,几近被全歼。邵捷春力战不敌,战死于军中。
王承恩说道:“圣上,李植再放肆也只是个藩阀,并无反心。如果让献贼做大,那但是见谁杀谁,要一起杀到都城来的啊。”
王承恩谨慎地看着朱由检的神采,说道:“圣上,张献忠这是要入蜀啊!张献忠一旦入蜀,怕是要愈发做大,没有兵马能拦得住他了。”
朱由检身子一摇,仿佛听到了最不想听的话。
李植无法地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状元糖给李欢,说道:“不准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