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邹元标急道:“殷复声本日已经在朝堂上公开与我们做对,此人不除,今后他定更加放肆。”
殷复声新官上任,虽只是个从七品的芝麻小官,可这头把火,却烧的全部朝野高低震惊不小。
“那……,可有查明其母出身?”邹元标问道。
“胆小包天的小子,他这是本身找死!”
嗯?
半晌后,韩爌道:“不会。你们忘了,矿监一事。殷复声固然不附和罢税,却要罢了矿监。如此摆了然是与宦官作对嘛。”
“好了,你们二位就不要再争啦。”一向冷眼旁听的叶向高在沉默了半晌以后,终究发话了,“你们呀,都说错了。”
“啧 ~ ,有能够。”
邹元标愤然拍桌,“傲慢之徒罢了。若与他同流,难道有损我等东林人之清誉?!”
“这个奸邪小人,给张居正昭雪?清楚是用心与老夫过不去!”邹元标拍案怒骂。
户部尚书汪应蛟俄然想到一事,说道:“诶,这倒是提示了我。本日,提起邹御史当年之事的,并非殷复声,而是官应震呀。”
叶向高淡然笑道:“邹御史不必心急。老夫的意义是,殷复声深受陛下爱好,他又是有功在身。眼下,要除他,并无良机。”
闻言,世人皆惊。
孙慎行捏须思考,“若非私家恩仇,那他何必新官上任,就轰动朝野,获咎这么多人?”
在场之人,看着这个深沉老辣的叶向高。
户部尚书汪应蛟说着摸了一把髯毛,悠悠的道:“我看那姓殷的,不过是受人调拨,当了个出头鸟罢了。”
“查不出来了。”
韩爌微然一笑,略带一丝对劲,“这就不得不说,在姓殷的刚回都城的当晚,有三小我深夜去找过他。”
“呵,这个姓殷的,他这是要与满朝为敌呀?”孙慎行冷哼道:“莫非他就不怕?”
“不然就是与我们作对,示好宦官?”赵南星道。
“莫非,他想借此机遇拉拢民气,自成一派,来个晋党?”工部右侍郎赵南星俄然道。
“那他兜这么大圈子,莫非只为给死人昭雪?”邹元标不悦道。
世人堕入深思。
“我看不像。”韩爌捋须。
手无缚鸡之力嘛,就敢跑擂台上跟人比武。
“是啊,是啊……”
在坐之人相互群情起来。
“殷复声既不是拉拢民气,也非向谁示好。无端为张居正昭雪,他这么做,老夫只怕,是有更大的诡计。”
“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