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
白叟得讯,不由喜极而泣。
“不必啦~,你过来扶我起来吧。”
见此场景,张允修打动之余,又生一丝伤情。
桶内腾腾白烟,云绕半空。
透过破裂的窗棂,张允修仿佛又看到了,挂在屋内横梁上的大哥,张敬修。
夫子眼圈儿发红,泛有泪光。
“先翁在天之灵,钝儿静修祭拜。”
眺望故乡的方向,时隔多年,张静修不知,家中另有几人,真的挨到了这令人欣喜之时……
夫子淡淡一笑,好似看破人间俗世,悠然道:“先人安闲心中,何必一块死木……”
“大哥~!”
……
旧事不堪回顾,张允修触景伤情,旧事一幕幕,历历犹在面前。
张允修喊完,是放声大哭。
“大牛~!”
陈大牛在祭台前,摆放一张棉垫。夫子就站在棉垫后,面对祭台。
言罢,张静修涕泪横流,再次叩首。
~~~~~~
此人恰是江陵五子,张允修。
“敬修~~!”
他们感念张居正生前所出的利民政令,在得知张家昭雪的动静以后,纷繁前来祭拜。同时,也想给张家的先人,带来一些安慰和帮忙。
“乡亲们,张公的先人返来啦!我们都出一份力,把张公的宅子给它修好!”
“对,对,放心吧。”
“夫子,复声信里都说的啥呀?到底是功德儿,还是好事儿?您这是要祭奠谁呀?”
陈大牛皱起眉头,完整不能了解,只好闷头点香。
“都备好了夫子。”
……
陈大牛跪在一边,远远的也跟着拜。固然,对于夫子的话,他是一句也没听懂,但是,只看夫子泪如雨下,陈大牛也不由表情酸楚,悄悄抹了两把鼻涕。
张允修进得院中,院内混乱,更显苦楚与悲切……
当年之事,张家高低仆人婢女,不堪忍耐者,投井吊颈者比比皆是。
“先翁殚精竭虑,忠心辅国,积劳成疾,劳瘁而终。时~神宗十年。”
蓝天白云,耀日好天,一眼而忘千里。
“冤枉啊~!”
……
百姓们高呼着,拔草,扫土,修整门窗。
陈大牛应一声,放下水桶,帮夫子起家披衣。
夫子手扶着陈大牛,略显吃力的从木桶里出来,随口问道。
屋内屏风后,一只大圆木桶,当中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