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慎行阴然道:“本官记得,员外郎刚入朝时,连坐轿都没有一顶,还是跑步上朝。可现在,只不过为新学馆招揽人才,焉何就能平空冒出这些白银?员外郎还是好好给陛下一个解释吧。”
目睹俩混子被拖出去,张问达是梆梆叩首。
心下暗道一声,“不好~”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们二人,本来就是想去招贤馆试一试,成果被殷大人骂出来,内心不愤。恰好,这位大人……”混子一指张问达,“他跟草民说,只要到陛上面前说,有人贿赂殷大人,我们俩就能在尚书府做事,以是,以是……”
张问达一听,鼻子差点儿气歪了。心说,你这老头儿,不帮手也就算了,如何到向着姓殷的说话。
殷复声并不睬会邹元标,“陛下,臣无法之下,只得手札一封,致家中堂妹,求其捐资~。臣,这才勉强凑得这白银二十万两。”
张问达扫一眼证人,俩混子跪在地上,当即叩首,“陛下,草民不敢扯谎。是我们亲眼~,亲眼所见。就是他,他收了银子,就把人留下,我们俩没给他银子,他就把我们撵了出来……”
混子支支吾吾,身子底子一动不动。
“员外郎,你这凑一凑竟能凑出二十万两白银?”邹元标冷然道。
“你闭嘴!休的胡言!”张问达仓促跪地,“陛下,此二人满口胡言,陛下,切莫信赖二人~!”
俩混子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说,“会。”
张问达道:“学馆既然附属国子监,馆内教员当属官员。你借招贤之名,暗收贿赂,以贿赂多少决定其去留,这还不算卖官吗?”
“殷卿家,你还是本身说清楚吧,以免招人曲解。”
“邹御史,您可莫要胡乱冤枉下官。下官何时卖官?”殷复声震惊之下,双目圆睁。
俩混子眼神犹疑,神采又变,镇静间辩驳道:“我们没有胡说,没有!没有!”
“哼!没银子,你就能擅自卖官吗?”邹元标怒道:“你如此,将置皇家严肃于那边?”
这如何能算是杂学之术呢?
这,……这清楚是江湖法术,神棍所为。
殷复声神采一沉,盯着二人诘责道:“大胆!你二人竟敢在陛上面前胡言乱语,歪曲朝廷命官,可知此乃灭九族之罪呀?”
明显是你们冤枉人,还能说得如此大义凛然,仿佛被冤枉的人是你们?
小人?
叶向高和韩爌见状,明显已经看出二人的心虚。
殷复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一个个谛视殿上之人。
张问达怒道:“你说何人诽谤?!证人在此,你焉敢抵赖,欺瞒圣听?”
韩爌上前,瞥一眼混子,淡淡的道:“陛下,殷大人一贯廉洁,此事俄然,臣觉得或许事出有因。陛下,还需明察~”
明察?察甚么?我们俩?……
二人相视一眼,稍稍点头表示。
朱由校这回是看明白了,这俩人底子就是骗子。
……
叶向高上前道:“陛下,看来,此二人乃贩子恶棍,满口胡言,为泄愤,在张尚书面前胡言乱语,诽谤员外郎。现在又在陛上面前信口雌黄,当真是罪该万死。只是,张尚墨客怕也是受人诓哄蒙蔽罢了。请陛下明鉴。”
“证人?”殷复声冷然道。
殷复声细心审验几只大木箱以后,垂首道:“回陛下,这些恰是方才吏部尚书张大人,礼部尚书孙大人,和户部李侍郎从臣之处强行抬走的。”
孙慎行和李长庚也同时跪地,“陛下,此二人重新至尾,皆一派胡言,其言不成信呀~!”
“陛下,陛下,臣的确是遭到二人的蒙蔽,但是,员外郎家中囤积巨资,来源不明,也不成不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