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跟着道:“是啊,这年初得点儿银子轻易吗?你看你哥,为了几两银子大老远跑到介休去。你这好不轻易挣了点儿,还不好好攒着,将来,你哥和你另有安儿,结婚的时候也好有钱做彩礼不是。再说咱这宅子也得……”
“复声啊,你可真大气。这么多银子分出去,眼都不带眨的。”面劈面前无数前来领粮的贫苦百姓,饥民,田荣不由感慨。
田荣本觉得要大费一番口舌,才气密查到,成果这么轻易就获得了答案,一时竟大脑短路,不知说甚么。
殷复声笑道:“倒也不必言谢,原也不是甚么奥妙。番薯原产夷国,后传入我国。如果伯父有兴趣,可派人前去江南一带去寻。”
殷复声的番薯买卖越来越好,没几日工夫,东米市的殷家饭店门前大排长龙,所来者非富即贵,名声传的府城表里尽人皆知。
“我哥现在不是挣大钱呢吗,二婶儿还用得着担忧宅子?”
殷复声笑道:“奶奶,您看,大牛的处境都那般困难,还不忘帮忙贫苦,何况我们殷家呢。要提及来,我们但是正了八经的书香之家呢,哪能连陈大牛还不如呢。是不是?”
“不相伯仲。”
田荣一怔,嘲笑道:“真是甚么都瞒不住你。的确是我爹让探听的。不过,我爹说,只要你奉告我们,必有重谢,重谢!”
“二婶儿,这银子是如何来的,您忘了?”
殷复声微然笑道:“助民,若只是送粮送银,再广不及天下,再多不能悠长,非底子之策。若能归田于民,还承平于天下,方为大善之举。”
殷士通和杨氏,外加殷士修在一旁底子插不上嘴,只看着这婆媳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不断数落。
“太好了!这下我爹必然欢畅。”
傅鼎臣勾勾嘴角,打趣道:“争夺花魁的时候,你也很大气呀。”
殷复声笑而不语,中间儿傅鼎臣点头道:“获得了名誉。”
“是啊,是啊。复声啊,陈大牛那孩子,奶奶晓得,是个讲理的。你去跟他说说,他一准儿承诺分我们一半。”
殷复声苦笑一声,“奶奶,二婶儿,这不是我的银子啊!”
殷复声接着道:“如果伯父欲往,可一并寻觅别的两种宝贝。”
“微薄之力?”方大洪呼道:“数百两银子,您全数身家,岂能是微薄之力?若这都不算甚么,那多少才算数啊?”
一听宝贝,田荣回过神,“哦?是何宝贝?”
“啊?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复声你可不能骗自家人啊。”许氏道。
“行啦!”许氏话说一半,殷老爷子从屋里出来,说道:“你们也不消争了,这番薯啊,本就是人家陈大牛的。我们不能说,人家借用了咱的饭店,就让人家分一半利给我们。那不成抢了吗?做人穷不怕,但要懂礼。复声啊,你去跟大牛说,这是他的银子,他想如何做就如何做。并且,他挣了钱,还能记得百姓,他做的对,做的好!”
“呃,你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