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眸子一转,俯身道:“陛下,老奴大字不识一二,大事理是真说不上来。更不敢妄议邦交之事。不过,官方有句俗话,老奴感觉甚是有事理。”
反应半晌后,有人嗤笑,有人点头。使节更像是吞了大便。
对于这类人,若不施以色彩,他底子不知改过。
“呃?甚么话?”
天启踌躇半晌,又问道:“那,依你之见,当赐何姓?”
“陛下,殷复声虽得胜擂台,却罪犯欺君,不得受赏。”
天启帝点点头,“殷解元,不知你要替朝鲜懦夫请赐何物啊?”
“呵,陛下,朝鲜懦夫技艺高强,败北他国无数英豪。然现在独败于我大明,陛下不如赐姓于他,以提示他世代不忘,乃我大明属臣。”
随即,文臣中跳出几人,以御史为首,外加六科给事中的人一起炮轰殷复声的发起。
四周又是一片唏嘘。
左光斗之言引发百官附和,更有当时大腕儿级人物的支撑,甚么杨涟,邹元标,攀高龙等人,纷繁表示左光斗说的对,殷复声说的错。
殷复声冷然道:“陛下,昔年我军助朝鲜国安定倭乱,出兵远战,浴血七年不言放弃。而朝鲜王并不以赋税供应,反要我军自行处理,此乃朝鲜不义之举。以后萨尔浒一役,朝鲜王更冒充助我军出兵,却暗晓其将姜弘立:毋徒一从天将之言,而唯以自主于不败之地为务。此乃对我天朝天子不忠之举。朝鲜频频行不忠不义之事,我大明却一再姑息。然此次朝鲜王派军人前来比武,企图安在?世人皆知。若再不施以色彩,将置我大明严肃于何地?”
“陛下,您无妨问问他,要替朝鲜懦夫请赐甚么?”此时魏忠贤附耳在天启身边小声道。
世人一听,皆大为吃惊。这些事儿他一个只读圣贤书,底子没去过疆场的人,是如何晓得的?连朝鲜王跟他臣子的暗害,他都晓得,仿佛就在跟前亲眼所见似的。此人到底甚么来头?
赐姓?赐国姓朱?
天启帝毕竟春秋不大,十几岁的年纪,面对满朝官员的辩论,不由扭头看向魏忠贤。“忠贤,你看此事当如何裁定?”
“对啊,不成听信,不堪重用……”
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