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复声往两旁看看说道:“大人,门生有一要紧之事,想与大人伶仃相谈,不知可否?”
俞驿丞去后不久,送来几道简朴菜食,“我们广宁现在是备战期间,物质紧缺,特别是这粮食,要供应数万军士,更是能省则省。到我们驿站这儿,就只要这些了。粗茶淡饭,状元公可千万别介怀啊。”
“呵呵,状元公,可要用晚餐?”俞驿丞笑呵呵地问道。
“嘘!小点儿声。”中年人四下看看,提示道:“这还没出广宁呢,管好你的嘴!不该抱怨的别抱怨。我们呐,尽管赢利,白给他们几车粮,全当是通关好处罢了。”
“爹,他们这跟明抢有啥辨别?就给这点儿银子,还不敷咱这趟的车马费呢。”车队由远及近,领头中年人身边,一个少年与之忿忿不高山扳谈。
数量未几?
“您想起来啦。”贩子长于客气,“阿谁”了半天,也没“阿谁”出来。殷复声才不在乎他是否想的起来本身是谁,接着道:“我们还真有缘呀。”
殷复声微然一笑,信步来到巡抚衙门。
“是啊,状元公如果对城防之事有何定见,大可直讲劈面,我们也好一同商讨。”孙得功道。
“我们凭甚么呀。他们当官的倒是会说,少要点儿好处,我们再给他拉来一队也没说的。回回好处吃着,礼品拿着,年年还得挨家贡献,有一个送不到,咱这买卖都做不下去。千里迢迢送趟货,还不给钱。哼!要不是那边儿给钱多,谁爱来这破处所。”
“诶,您这马车,我记得有好多呢,如何少了?”
殷复声固然心中仍有迷惑,倒也没有再问。
“哦?”王化贞拿眼瞟一瞟孙得功,孙得功悄悄点头,给王化贞递了个眼色。王化贞随即捏须笑道:“呃,状元公,这二位乃是本官亲信,特别是孙将军,更是跟从本官多年,是我最得力的战将。以是,不管何事,不必避讳他二人。”
殷复声深思半晌,抬头道:“大人,门生觉得,三岔河沿河阵营,当改换守将。”
殷复声也没说甚么,与其道别以后,便回了驿馆。
看来,送来的大部分物质,都已经暗中私运到了后金军中。
此次,俞驿丞笑呵呵地又来拍门。殷复声已经风俗了他的打搅,连问都不问,就给他开了门。
“好,我恰好饿了,那就费事驿丞替我筹办了。”
从三岔河返来,孙得功直接将他送回驿馆,涓滴不筹算带他去见王化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