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抢谁呀?贩子啊?”王化贞嘴巴伸开差点儿掉了下巴。心说:这要下了手,朝廷里,得有多少人一块儿弹劾我呀。
更首要的调派?孙得功心想:这么说,他是为李维龙讨官职?他二人又没见过……,莫非,这个殷复声是想借李维龙拉拢我吗?
见孙得功神采立变,殷复声微然笑道:“我猜孙将军是曲解了。鄙人不过是以为,以李将军的才气,当为更首要的调派才是。”
殷复声道:“二位将军有所不知。鄙人途中曾碰到几支商队,那马车一辆接一辆,络绎不断,没有绝顶。但是今晨,当我再遇他们时,却只要戋戋三五辆马车罢了。车上货色之数,与途中所见,相差甚远。由此鄙人敢断言,其他货色,早已尽数运往辽东建虏军中。”
孙得功想着努尔哈赤许给他的好处,差点儿没笑出声。忽听王化贞和他说话,回了回神,道:“末将觉得,如果状元公果有奇策,这倒也是个别例。只是,此事干系甚大,李维龙又身负重担……,不如,由末将亲身率队前去。”
王化贞神采咤变,微阖二目,看向孙得功乞助。
“那门生再问大人,我军处中原沃野之地,粮草尚且不敷,而建虏地处东北蛮荒,本当无粮供应,却为何兵戈时,兵精马壮,粮草齐备?”
殷复声咂咂嘴,“但是,掳掠这事儿吧,说难,是不难,就是得管孙将军要一点点儿东西,不晓得孙将军舍不舍得?”
江潮栋跟着道:“这不可吧。如果贩子是以再不运粮给我们,那可就是因小失大啦。”
隔了半晌,王化贞想好好点拨点拨这个年青人,让他不要等闲突破官商之间的均衡。
未等孙得功想到应对之语,一旁的江潮栋皱眉道:“状元公,来往商贾皆是为我军运粮而来,这个末将是晓得的。”
既然如此,换你也有好处!
“是啊,是啊。”孙得功仓猝道:“他们的确有运粮给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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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得功见王化贞支吾难语,遂主动道:“建虏所到之处,无不打杀劫夺。他们的粮食当然是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