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重伤的努尔哈赤气得浑身直颤抖。
退至西平堡,见其城门紧闭。
而此时,城头上却响起一声响钟般的笑声,“哈哈哈……,野猪皮,我们老黑家,世代尽忠大明,如何能够投降你?!”
皇台吉看着安静的河岸,却模糊有种不安的感受。
殷复声端坐顿时,在一队兵丁的保护下,驾到军前,抬手一指努尔哈赤,厉声道:“汝乃汝父之弃子,十九岁采参于山林,贩货于边陲,若非明将李成梁收留,汝焉能苟活于世?为何现在恩将仇报,反噬汝主?”
代善遂将之前围困西平堡的颠末论述一遍。
努尔哈赤欲退至西平堡,与阿敏的人合兵一处,转头再战。
可此时,城头呈现两小我的身影。
……
撤至半路,竟看到了孤身一人的代善。仓猝催马而来,一把抓住代善的胳膊,“人马呢?!”
努尔哈赤的头,嗡的一声,身子晃两晃,险险跌落马下。
罗一贯话未几说,抬手一挥,命令,“放箭!”
阿敏口中更大喊小叫,“大汗,大汗……!”
努尔哈赤昂首往城墙看去,只见黑云鹤手执弓箭,顿时牙咬得咯咯直响。
“明人杀我祖,父,岂敢妄言与我有恩?!”
听闻罗一贯死了,努尔哈赤大惊。虽心生思疑,可何如眼下与阿敏汇合,是他反败为胜的独一机遇。便也顾不很多想,只能命令全军朝西平堡撤退。
而城头上大明士卒却纷繁扶上垛口,持弓待命。他们身后鲜明站立一人,方脸短须,一身铠甲,威风凛冽,恰是西平堡副总兵罗一贯。
(未完待续)
二人被五花大绑,推上城头,压在垛口处示人。
“本日,我努尔哈赤定要将西平堡夷为高山!”
代善断气,坠落马下。
“快快,只要我们渡了河,就不怕追兵啦!”莽古尔泰看到河岸无人,大喜道。
嗖嗖嗖嗖……
说我是无祖野人?!
皇台吉暗道一声:不好。
但是,代善却未等皇台吉说话,催顿时前,向城上喊话,想要证明西平堡确切已经攻陷。
史料上记录,努尔哈赤是被他继母所不容,分炊糊口的。殷复声也不管那些,归正你那七大恨也是胡编乱造,莫非不准我添油加醋吗?
“开口!”殷复声大喝一声,“别人不知,却休想瞒的过我。汝列天朝七大恨,殊不知,此中细数,竟皆指汝之阴暗刁滑。本日,本墨客就要当这天下之人,细数汝之七宗罪。”
努尔哈赤强撑身材,举目打量远处的这个粉面娃娃。俄然遐想到孙得功信中所说的密令,不觉有所顿悟。
皇台吉,莽古尔泰及其他诸将见状大惊,一边拨打箭雨,一边护着努尔哈赤撤退。
再看代善,手捂喉咙,指缝夹箭,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了一地。
直退到三岔河,河面冰道还是安静,但是后金军中统统人,已不再像来时那般激昂奋发了。
最后这句更气人。
“不好!庇护大汗速速渡河!”皇台吉大喊一声,和莽古尔泰护着努尔哈赤抢道逃窜。随后几员八旗武将卖力保护,与明军的埋伏军厮杀。
“黑云鹤投诚之时,将罗一贯的尸身,从城头上扔下来了。身上的穿着和腰牌的确是罗一贯的。”
莫非那密令是……
莽古尔泰的话还没说完,只服从两旁石头,枯草垛,小树林后边,一声冲杀,五千大明兵丁冲了出来,其间还高耸的夹着一辆马车,车上正坐一个粉面娃娃一样的人物。
努尔哈赤也不管有没有追兵,说罢就要命令攻城。
他就是殷复声?皇台吉暗想。
莽古尔泰怒道:“你是甚么人,竟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