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羽与其他“打行”的行师紧随而入,眼看帐篷内的惨痛也是心中戚戚,看着崔林江神情欣然,想必崔大叔与这对佳耦起初了解,不过幸亏陶轶已经伏法,也算为符志仪佳耦报了仇,韩羽上前一步感喟道:“还请节哀,崔大叔,有些事还是固然措置的好!”
符志仪脾气豪放,很对崔林江的脾气,二人也是老了解,常常把酒言欢非常投缘,没想到却被陶轶这暴徒用斧头劈死,符志仪佳耦非命,不但留上面前的襁褓女婴,另有凤阳家中的六岁男童,恐怕此后孤苦伶仃无人照顾了,崔林江俄然心头升起一股浓浓倦意,想想这些年走南闯北年龄也大了,待此次许州之行结束以后,也是该将‘打行’交给其别人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晓得事情委曲的贩子们纷繁前来道歉,另有人凑了些银两金饰相赠,实在商队的贩子们大多都是浅显百姓,脾气浑厚爱憎清楚,并非决计针对与他,只不过被蒙骗罢了,固然受了莫大委曲,倒也不能见怪他们,韩羽的豁达安然让很多心中有愧的贩子更加看重,得知那襁褓婴孩也是韩羽救下,一时赞誉有加,独一让韩羽有些无法的是,张芷墨仿佛决计躲着,即便碰到也是形同陌路,让韩羽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
跟着时候推移,商队间隔许州只要不到百里之地,一起上已有很多贩子达到沿途的县城,在交纳搭伙用度今后主动离开了步队,步队人数只要本来的三分之一,约莫两三百人的范围,越是靠近许州,即将面对明末猛人之一的左良玉,韩羽心中竟充满着火急和镇静,对于如何劝说左良玉脱手互助,韩羽倒是有些设法,至于灵不灵一试便知。
在获得德高望重商领们的分歧同意,神情冰冷的崔林江大步上前,一把扯住刘言才头发,不顾他死猪普通的挣扎嚎叫,将他那痴肥的身躯拖到世人之前,举起磨光的大刀蓦地劈砍而下,顿时鲜血四溅,双眼睁得滚圆的头颅滚出老远,一时围观的贩子们鼓掌称快,对于如此卑鄙之徒,早该有此报应。
崔林江抱着婴孩大步而出,俄然止步冲韩羽言道:“这丧葬之事望韩小哥代庖,我...”想到已故的昔日老友,言语之间崔林江有些动容,虎躯一颤竟说不下去,微叹一口气掀门帘大步而出。
韩羽微微感喟,这崔大叔看似粗暴,实则重情重义,固然看起来仍然面庞淡然,但从那黯然怠倦强忍哀思的眼神来看,可见崔林江此时多么煎熬,符志仪非命他有极大的任务,若不是因为带人寻错了方向,如果早一点擒拿陶轶,这悲剧就不会产生。
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本要起家筹办分开的张芷墨俄然神情一动,远远看向站在人群里外侧,悄悄看着台上的崔林江行刑,一时心中欣然若失,若不是她犯了含混,韩羽也不会备受连累,若不是终归昭雪昭雪,恐怕上这断头台的便是韩羽。
神情庞大的崔林江先韩羽一步,一把翻开门帘,快速突入披发着浓烈血腥味的帐篷内,看着惨死的符志仪瞋目圆睁,再看不远处倒在血泊里紧抱襁褓婴儿的妇人,顺手将不竭哭泣的婴孩抱在怀里,茫然愤然的猛踹了陶轶几脚,随即点头感慨道:“真是不法啊!”
只是张芷墨神情淡然涓滴不为所动,她固然心肠仁慈,但并非软弱可欺,先前听闻刘言才供述,陶轶狼子野心,竟然筹算毒害张家家主,以并吞殷大族产,此次前去许州之心是早有预谋,只是不巧被韩羽撞粉碎了功德,张芷墨心知愧对韩羽,患得患失之下表情沉郁,对于作为陶轶虎伥下药的刘言才更没有涓滴怜悯,恨不得早些催促崔林江斩下他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