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武随之高呼道:“兄弟,一起好走,定边军在,爹娘就在!”
李晟走上前去,对一个小女人笑道:“你是李家的幺妹么,你爹娘可在家?”
沈重点点头,与吴天武、李晟一齐翻身上马。
吴芳华冲着大姐怒道:“当然强了,不见汤家身败名裂,温家有磨难言。李济世、周世安弃文从商,远避外洋,袁应泰自缢辽阳,张鹤鸣名声尽毁,唯有沈东海步步高升,财路滚滚。”
吴芳晴瞧着母亲神情倦怠,便对母亲笑道:“母亲但是累了,不如让哥哥们给母亲安排一处僧房,略略歇息如何?”
沈重起家,对四周百姓拱手说道:“李阿牛,乃定边军豪杰,我大明的豪杰!可惜他战死辽阳,定边军又交战在外,不能随时贡献父母,诸位皆是乡里乡亲,我定边军的爹娘,就摆脱诸位父老了。本日,小子请大师用饭看戏,还望诸父老今后多多照顾。郝大勇!”
吴芳华嘲笑道:“他若无攀附之心,不在小说里矫饰,天子那里会晓得他。南京的士子也是因为一时义愤,即便所行不当,也不过是少年意气之争。莫非他的手腕就光亮正大不成?不但让几十个少年栋梁永久不能翻身。还将全部南京的文人士子踩在脚下,用心险恶,手腕暴虐,行动狠恶,足可见其心肠阴暗。”
沈重带领麾下。直挺挺跪在李氏佳耦面前,拱手高喝道:“李阿牛,生的名誉,死得巨大,你之父母便是我等爹娘,统统放心。一起好走!”
吴芳晴还要再与三妹辩论,吴夫人赶紧喝止:“身为长姊,不让着mm,真是越大越不懂事。芳华也是,每天和东林后辈办文会,诗词应和,你这些话都是他们教得你吧。我可奉告你,谨慎着点,你父亲可不喜东林。”
沈重起家,摸摸李幺妹的头,回身命令:“上马!随我拜见爹娘!”
李氏佳耦手足无措,连连摆手,口中一叠声说着:“是沈大人吗。不敢当,不敢当啊。”
李幺妹指着父母对沈重说道:“那就是我阿爹和阿娘。”
那脏兮兮的小女人,被凶神恶煞却装和顺的李晟,吓得连连后退,紧紧咬着嘴唇不敢说话。
吴天武对沈重拱手道:“大人,这里就是李阿牛的家,门口的这几个都是李阿牛的弟弟mm。”
沈重问道:“家里可还过得好,大牛的抚恤银子可收到了?”
宣南坊崇福寺二楼的清心斋内,吴世忠、吴世贞两兄弟,陪着吴夫人母女方才用罢斋饭,便起家临窗而立,了望着熙熙攘攘的菜市大街,随便闲谈。
沈重也不答话,大声喝到:“定边军,起!定边军,跪。二拜爹娘!”
吴夫人听了也是遗憾,点头叹道:“好好的一个水晶玻璃人,非要卷入朝廷是非,弄得身败名裂不说,还做了厮杀的武夫,可惜了他那一身的才调。”
沈重没好气地瞪了李晟一眼,走上前去,蹲在李幺妹身边,悄悄拉着她的小手笑道:“好标致的小丫头。我是你哥哥李阿牛的同袍兄弟,特地来看看你们,你爹爹和娘亲在家吗?”
沈重笑道:“领着兄弟们忙活起来,拿出十八般技术,给咱爹娘弟妹和邻里父老,做顿定边军炊事,让父老放心,别再为我们牵肠挂肚。”
吴家远远瞭望着有戏有酒的热烈场面,听着探听细心的管家返来诉说详情,不由皆是瞠目结舌,点头不已。
李幺妹害臊地说道:“好,就怕不敷,我不吃,你吃我那份行么,就怕饭少,不敷你吃的。”
吴世忠听了转头笑道:“那归家后,儿子给母亲寻个梨园子解闷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