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浑厚的刘二杆,领着铁猛、于清泉,木方远远瞥见哨探而来的五骑鞑子后,急仓促做了简朴的安插,便藏身在林外水沟内厚厚的枯叶中,嘿嘿嘲笑着等候着他们的猎物。
刘二杆四人仓猝钻出,飞奔到鞑子马前,惊惧的战马马蹄刨地,似要飞奔而逃。刘二杆四人一把拽住缰绳,然后抽刀就将别的一匹战马的脖子剖开,战马嘶鸣着喷着血雾倒毙。四人飞身上马,拔马就走。
听到枪声,定边军俄然四散奔逃,五个方向各有一骑,不时转头嘲笑着身后的鞑子。噶博西罕一咬牙,不敢再分兵,仍然追着一名定边军而去,五十步,骑弓的最大射程。
林外的两名鞑子一个看着林子,一个四周张望,都是骑弓在手,筹办随时射箭。而在他们不远处的水沟内,三只小炮渐渐伸出了枯叶,就要扣动扳机。
噶博西罕仓猝拔马,四十五度角变向而逃,俄然身子一轻,幸存的五六个鞑子一齐掉入一大片圈套,倒插在尖木桩上,抽搐颤栗,惨嚎呼救。
一万三千蒙古雄师分开了青台峪,从蒙古铁骑变成了蒙古步兵,一起向西,在瑚图里的带领下,杀奔海州。
必可塔三人跑到林外,只见二条碎尸和两匹冤死的战马。
砰!砰砰碰!
山林稠密,光芒暗淡,枯叶坚固,踩上去渣渣作响。必可塔走在前面,俄然蹲下身子,向后表示同袍留步。必可塔折下一根粗树枝,向前面的枯叶扎去,猛地一挑,就见一支曲折埋葬在枯叶中的树藤俄然弹起,然后风声短促,一节粗粗的木墩从空中砸下,重重击打在地,带起一片灰尘落叶。
弓弦鸣响,前面的定边军俄然变向,噶博西罕紧随而追。方才收缩间隔,余光俄然发明两侧空中凸起而下,两处平整的壕沟中,大号的火铳不断放射,核桃大的弹丸像冰雹一样砸入队形。两三个鞑子爆开的身子喷洒着鲜血倒下,连惨呼都没来得及收回,就死的通透。
沈重的亲军除了小部分骑虎帐的骨干,就是参与过辽阳血战的川军和马队,当然也包含了良村落的十来个一心参军的富二代。除了胡大柱、刘大栓被派到吴天武麾下,一个当了百户,一个当了总旗,其他的都在亲军中学习。铁血厮杀的本领普通,可沈重脸厚心黑、无品无行的功力倒是学得入木三分。
刘二杆先发,铁猛、于清、木方泉随后齐发。刹时,看着密林的鞑子后背炸开一个大洞,直接飞了出去,而另一个鞑子浑身一震,尚未反应,脑袋和胸部同时飞溅血肉,像爆开的西瓜般一片狼籍,被打得倒飞而下。
必可塔不屑一笑,起家持续往前走去,其他两人摆布跟进,很快三面包抄了那处篝火遗址,只见燃烧未尽的木料上仓促覆盖了泥土,丝丝白眼袅袅升起,散入上方的树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