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明末微官 > 第七十九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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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国本之争,频频鼓起废太子之念,朱常洛本身都难保,皇孙朱由校又能有甚么虐待。皇家亲情薄弱,朱常洛束手不睬,生母争宠失利,又将肝火皆发在儿子身上,最后还带着不甘放手人寰,留下了年幼的朱由校。

信王也是击掌应和,还主动为沈重续了一杯茶水,催促他快讲。沈重当然不会推却,给二位帝王夸功抱怨的天赐良机,岂能等闲放弃。当下便抖索精力,手舞足蹈,以茶碗为图,矫饰口舌,夸大放大,如同讲书普通。快慢缓急、绘声绘色,将辽东风雨一一道来。

朱由校哈哈一笑,指着沈重笑道:“客奶,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沈重沈东海。文有射雕红楼聊斋,武可安邦定国抚边,乃是天下怪杰也。不过您别看他眉清目秀长得都雅,实在肚子里满是坏水。”

朱由校笑吟吟看着走来的女子,目中尽是迷恋,而朱由检却冷然低头,故作不知。沈重昂首看去,只见那女子腰似柳枝,丰腴饱满,身姿婀娜,风华明丽,面若芙蓉,容颜柔滑,双眸如水,隐有风情,神采可亲,开朗率性,如果猜得不错,恰是奉圣夫人,朱由校的奶妈,客氏。

朱由校想起了风雨飘摇的先帝,抱恨而去的母亲,另有伴随本身度过艰苦光阴的客氏,便扭头看着抽泣悲戚的客氏,不断挥泪点头。

沈重噗嗤一笑,对朱由校挪揄道:“陛下,三年不见,您出口成章,学问渐长,恢弘文采,不让屈子啊。”

御花圃内,苑池之边,小巧竹亭,茶色暗香。三人坐得萧洒,一人站得憋屈,恰是天子朱由校、信王朱由检、沈重沈东海,另有看着三人熟不拘礼、以茶代酒、纵论辽东的魏忠贤。

朱由校看着肤色乌黑的沈重,点头叹道:“赴辽将近三年,铁血争锋千里,疆场存亡搏杀,鏖战万里海疆,负奸佞之名于朝堂,背盗匪之恶于江南,得残暴之凶于藩国。真是辛苦你了,朕内心总感觉对你不起。”

竹木茶盘,银壶炭火,瓷壶茶碗,绿绿清茶,黑手翻滚,茶香四溢。朱由校、朱由检也不消人服侍,自行端起茶碗置于鼻下,深吸长气,任由芳香由脑入肺,淡淡温馨便油但是生。

沈重笑道:“不敢劳动夫人顾虑,自天子下旨,臣与定边军退兵威海卫,闲着无聊。倒是又排练了一出新戏。夫人如果喜好,便让沈家班给夫人现现眼如何?”

三人正聊得水深炽热,俄然百余人迤逦而来,拥着一座五彩缤纷的鸾轿在竹亭旁停下。魏忠贤一个箭步,三窜两蹦到了近前,悄悄扶出一名妖艳的女子,冲魏忠贤和顺一笑,便向三人款款走来。

因而,朱由校离不开客氏,将客氏封为奉圣夫人,还命女官寺人皆呼之为“老祖太太”,以客氏爱美嫌老,若两人间有含混,岂会如此相待。

沈重笑道:“句子不错,只是还少了几句。以草民之身而窃据高位,倚天子之势而放肆辽东,劫四海之财而阿谀君王,行小人之举而嘲笑当朝。信王,您说是不是?”

魏忠贤点头道:“咱家悔之莫及,沈东海,你我化兵戈为财宝,今后联袂相扶如何?”

至于凌辱皇后,残害嫔妃,不过是婆媳内斗。至于手腕,即便是真的,也不过是一个无知妇人的吝啬和愤懑,更何况谁晓得是不是真的。客氏传说,多见于别史杂谈,就是野史,也是东林余孽和满清所为,可托度一贯要打个问号,沈重自是毫无成见。

沈重端起一杯香茶,捧至客氏身边,和顺笑道:“千古之下,唯有真情不朽。遐想那一幕幕的风雨艰巨,动人肺腑当不下此剧,东海无它,唯有香茶一盏,以谢慈母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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