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季兰点头,说道:“末将不清楚,不过瑚图里雄师已下瑷阳,瑷阳城早已撤离一空,不见一军一民。现在瑚图里杀向新奠,其哨探在瑷阳西南也频频被伏击,也是定边军马队。现在能够确认的,就是定边军马队已经有一千至两千人现身,末将觉得,沈重不成能带着三千骑驰援辽沈,更不会北上赫图阿拉,其企图必在我军。”
等鞑子终究走出了这片山地,明军止住了追击骚扰,最后的三百人只剩下不到二百。
死透的海日古浑身都是箭矢,和战马一起躺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味。幸存的鞑子逃亡打马从同袍尸身上逃窜,被血肉潮湿滑溜的空中却提不起速率。
鞑子自幼骑马,熟谙马战,赶紧缩身,伏在战马右边。就见明军却不冲阵,而是绕行,同时上百颗手雷落下,大多在头顶爆炸,杀得鞑子空了一半。杜小山也不责备歼,动员部下避过回援的鞑子,从中部大段空地穿过,再次逃窜。
鞑子轰然应是,吼怒着朝明军迎去。不想刚至八十步,就见火线明军俄然变阵,从锥形突击变成一字长蛇,从打击变成绕行,同时纷繁举起一个个长条竹筒,持续喷出一支支火箭。
这一天,一样的搏斗产生在瑷阳西面和北面,多达六起,哈季兰带着从一正法地取回的火箭和手雷弹片,向八音复命。
看着八音仍在踌躇,哈季兰接着说道:“明国天子命沈重入辽,其在都城不顾熊廷弼的困难,自行抢了都城匠作营的兵器。其至山海关,又将辽东巡抚周永春为沈阳筹办的辎重打劫一空。当初大汗兵困沈阳,沈重不发一兵一卒救济,却入建州建功。辽阳血战,沈重又勾搭内官抢了熊廷弼的补给,方力抗大汗的十万雄师。明国辽东情势大好,沈重却跑到辽南,布局海岛,勾搭山东海军掠取物质。是以主子以为,沈重乃是自擅自利,只为本身捞取功绩,以阿谀明国天子之人,必不肯吃力驰援辽沈。其用兵意在保全辽南,杀伤我军,以在辽东全线危及时,独领大功。”
哈季兰低声说道:“这便是定边军的火器,火箭可连发十支,百步以内刹时可至,可穿重甲,更不消说只要皮甲的蒙前人。而那手雷,不须扑灭,可扔出二十步远,一旦爆炸,便是几十片格格手中的铁片,可透甲而入,甚是锋利。本日西面和北面,主子麾上马队,死伤近千人,竟不能拖住一支明军。这些明军练习有素,虽未与我军对阵冲杀,但求战之心和机变之快,不是浅显明军可比。”
八音打量着火箭,只见靠近三尺的箭矢,羽翼皆毁,箭簇尽碎,唯有浓烈的血腥味道,直刺鼻端,闻之欲呕。而那拇指盖大小的铁片,赤色新奇,质地坚固,不法则的边沿锋利如刀。
李晟部二千懦夫,更是武装到牙齿,在瑚图里攻取青台塔前一天进入了隧道,守着堆积如山的地下物质,喝着凉开水,啃着凉肉干,即将暴露狰狞的面孔,对八音收回致命一击。
而此时的定边军,早已提早二天会和,藏身在青台塔南二十里的一处山谷中。
未等海日古说完,一片一片的火箭持续带着哨音飞来,十波次连发的火箭从鞑子右方至火线,刹时带来无情殛毙,核心的鞑子被一层层剥开,暴露了中间的纤细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