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兆珪傲然道:“以是说,没白拿你的银子,我在宁波登船前,便给吴天武出了主张,早就安排山东粮食皆运往京师,抵了南边的漕运粮食,好让南下百姓就近支取。再加上南边现在都对定边军有所求,天然不敢怠慢。”
沈重坏笑道:“毛文龙如有异心,你觉得他真节制得了东江军么?”
熊兆珪笑道:“天然,家父之命,我岂能违背,既然没了前程,便只好帮着你安身台湾,毕竟那边也是我熊家今后的底子。”
熊兆珪有力说道:“但是辽东还在。”
看着替熊廷弼忿忿不平的熊兆珪,沈重点头苦涩说道:“玉阶兄可知,我实在是救得了辽东的。”
看着低头默许的熊兆珪,沈重嘲笑道:“天子支撑阉党要皇权,朝野依仗百官要臣权,诸党掀起党争要在朝。朱门勾搭官员要巨利,百姓投寄地盘要小利,一个个都贪婪无度侵害国力,又有几人肯为皇明奉献捐躯。既然天下都是罪人。民气皆是贪婪,还不如导引他们向外,别在本身的一亩三分地上祸祸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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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兆珪闻听一愣,然后苦笑道:“难怪家父让我离你远些,公然是心有山川之险,步步为营到处防备的沈东海。”
见沈重低头不语,熊兆珪俄然嘲笑问道:“东海。你既然为家父抱不平,又看不上东林之人,为何要承诺给孙承宗弄银子,还将铁山和东江军给了袁可立?”
传说中的沈东海是惊才绝艳的,初识的沈东海是温润儒雅的,但是当你深深打仗了他,沈东海倒是要毁人三观的,而此时的熊兆珪就已经头晕目炫,三观尽毁。头晕的是颠簸的海船,目炫的是定边军的气力,毁他三观的天然便是沈重。
看着对劲洋洋的沈重,熊兆珪发笑道:“也罢,归正有家父的训戒,熊家除了台湾也没了后路,便随你做那化外之民吧。东海,骑虎帐和步兵已经分批构造齐鲁百姓南下,从山东至江苏、浙江、福建,一起上有孙隆、吴权、另有令岳的照顾,三十里一处营地,皆由处所官府和大户供应粮食和人手,等我们到了台湾,再安排海军来回泉州策应。”
熊兆珪没好气道:“我可没白拿东海的银子,虽是躺在床上,倒也没迟误了公事。”
沈重苦笑道:“当年我若不南下铁山,而是屯兵沈阳,辽沈便不会有失。辽西会战之时,我若全军出山海关北上,与令尊合兵力守广宁,即便打不退建州雄师,也必可保住辽西之地。就是此时,定边军加上东江军,也足以光复辽南辽右。”
熊兆珪苦笑道:“家父有言,大明不亡,熊家不得踏足中原。东海不反,熊家便当效命。”
沈重惊诧,然后苦笑道:“原觉得他看开了,想不到还是这副臭脾气。”(未完待续。)
熊兆珪怒道:“难怪人家皆说你畏战怕死,趋利避凶,你如此误国,坐视辽东沦亡,亏我父亲还如此推崇你?”
看着张口无言的熊兆珪,沈重点头叹道:“都是让别人去死,本身却不能有半点丧失,这便是天下民气,不管天子还是朝臣,不管名流还是黎庶,以是天下皆是罪人。”
看熊兆珪点头仿佛分歧意,沈重便笑道:“管仲变法,齐桓公称霸,最后倒是秦国一统天下。商鞅变法,嬴政终称始天子,却两世而亡。汉武帝追逐大漠而汉灭,唐太宗威震西域而唐无,范仲淹、王安石动乱了北宋,本朝的张居君子死政熄。谁禁止了中原颓势?”
见熊兆珪无语,沈重嘲笑道:“令尊极力了,辽东没了,令尊也完了。我若尽了力,辽东守住了,定边东江却完了,当然我也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