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苦笑道:“我朝第一名将,竟是浑身铜臭。我朝第一劲旅,高低满是匪气,真不知该为天子贺之还是为国度叹之。”
定边军铁骑奔腾,扬刀高喝:“我定边军威武!”
南居益笑道:“礼卿放心,吾必为天子看住南洋,看好定边军。”
南居益苦笑道:“若非别有用心,便是另有筹算,东海心机深沉,不到最后一刻。谁晓得他的企图。”
见袁可立终究明白了本身的志向,南居益便欢畅说道:“身在外洋,心在中原,得偿夙愿,甘之如饴,礼卿还要劝我吗?”
瞧着施施然跟过来的沈重,袁可立指着马车怒道:“赴京朝拜天子,赴辽东观战宁锦,你弄这些个西夷南蛮的女人何为?”
南居益笑道:“礼卿可知,定边军为何放弃东海贸易。非要急着孤军远征倭国?”
南居益苦笑道:“东海,过分混闹了吧,别说此举过分不堪,便是混合了天家血脉,就不是小事啊。”
袁可立说道:“盐商死不足辜,朝廷即便盐税降落,可东海供奉的银子,也足以弥补了。这也就是沈东海,其别人便是有盐,谁又敢撬朝廷和盐商的好处?”
南居益哈哈笑道:“礼卿藐视了沈东海,如果戋戋银矿,何能引发他的贪婪?老夫但是听李旦说,倭国有座石见银山,整整一座高山皆是银矿构成。”
日上三竿。沈重的大旗终究出了会安城,上百辆豪华温馨的马车川流不息,数百骑亲卫摆布随扈,终究和袁数万雄师汇合了。
袁可立没好气道:“不就想逼着江南投入南洋吗?老夫细思,恐怕这小子看不上东海好处太薄吧?”
南居益笑道:“便是如此,你我岂是冬烘,你我岂是赃官,何必替朝廷与盐商抱不平,总之百姓得方便是大义。除了海盐,便是安南的粮食,等老夫催动安南的农业,粮食桑麻便可低价供应,陆路向两广福建供应,海运中转山东、天津,再输往西北本地。礼卿,兴海贸扶商贾,殖外洋输中原,压天时抑兼并,振民生足赋税,方是我大明真正的答复啊。”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南居益笑道:“礼卿赴中原,老夫留安南,联袂为皇明,哪怕千重山。”
说完,不睬浑浑噩噩的袁可立和南居益,沈重无穷感慨道:“拍马屁,不但要讲程度,还要讲范围啊,老子定能将天子打动地口水直流、心旷神怡。”
袁可立鄙夷道:“还美意义说一半儿,你也瞧瞧台湾百姓和定边军都富成甚么德行了,再有半座银山,他们也不怕遭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