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号角战鼓齐鸣,山呼海啸开端策动堆积,南居益扯了扯袁可立笑道:“走,去见一见安南联邦的气势。”
南居益摇点头,看着东方即将拂晓的黑沉海面,长叹道:“礼卿所言非虚,挥师南海,建基台湾,光复吕宋,兼并安南,意在南洋,志在四海,虽是明臣,实则自主也。”
袁可立苦笑道:“你长篇大论和老夫说这些何为?”
袁可立惊呼道:“这么说,东海在中原的权势,几近被一扫而空了。”
南居益哈哈笑道:“辽东没了可复夺,九边颓废可复振。天子是万历还是天启有甚么辨别,朝堂是阉党还是东林有何别离,唯有吾皇明答复,唯有吾中原复张,才不负你我弘愿。沈东海为了这些,扔下了威海伯,抛开了定边军,舍弃了铁山朝鲜,老夫一个戋戋东林身份、福建巡抚又算得上甚么?”
袁可立发笑道:“你到不像巡抚,的确就是第二个沈东海。”
袁可立苦笑道:“你我为天子国度而忧,为东海定边而虑,其心也善,其意也纯,都有逼迫猜忌之举,更何况是朝前夕惕的诸党。野心勃勃的东林,另有南边万千贪得无厌的世家朱门?”
袁可立讶然问道:“阉党这么快就脱手了吗?”
袁可立嘲笑道:“上有天子撑腰,下有海军劲旅,便是魏忠贤亦不敢直接和他翻脸,辽南旅顺危在朝夕,他另有甚么好难堪的?”
袁可立浑身一震,这才回过神来,发明说话的恰是南居益,便苦笑道:“那里是起得早,几近是一夜未眠。”
袁可立点头道:“阉党顾忌东海上得天心,坐拥强军。申明显赫,气力刁悍,恐怕他回朝夺权,定然会教唆魏忠贤诽谤。威压定边不履中原。我东林却恐怕魏忠贤与沈东海敦睦,摆出一副投奔拉拢、结合定边的架式,便是要让魏忠贤猜忌脱手,便是要让东海一怒反击,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百度搜刮→【ㄨ南北方万千朱门世家,更是贪渎无耻。试图借着投奔定边逼阉党让步红利,再借着朝廷的力量减弱定边气力。想不到朝局变更,私心误国,不知不觉中,朝中力量已是一中一边,一朝一野的局势了”
南居益苦笑道:“故东海放言,别逼他造反。”
见袁可立不说话,南居益怒道:“一边坐享其成,一边思疑人家造反,一边算计人家兵力。老夫问问你,武之望为何不助铁山,孙承宗为何不救张盘?”
袁可立苦笑道:“孙稚绳兵马虽重,却尴尬大用,不敢离了宁锦防地。武之望看不起铁山的感化,也怕毛文龙学沈东海,独立铁山自主为国。”
南居益笑道:“铁山有变,辽东有失,天子必起复礼卿。等礼卿再入中枢,但愿你不为阉党,不为东林,只是一个纯粹答复皇明的贤臣。”
南居益苦笑道:“你如果肯收起敌意和顾虑,好好同东海谈谈,便晓得东海看似在南洋闹得欢娱,实际上始终心系中原,倒是兼顾乏术、进退两难哪。”
南居益没好气道:“能不能先收了你的天子国度,多替东海和定边军考虑考虑。辽东危及,非是力不能及,还不是朝争惹出的天灾?东林当政,要么看不起东江镇的感化,要么想夺了铁山的基业,对毛文龙不但不支撑,还要左卡右卡。魏忠贤为打击东林,必须布局让辽东大败,从而逼孙承宗去官,也是对铁山各式刁难。为了辽东,东海建立了铁山,捆住了朝鲜,本身南下为孙承宗劫夺银子,可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