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南居益见袁可立固执,便只得苦笑连连,而在袁可立灼灼目光之下,熊兆珪肃容道:“当年家父托东海致书。除了熊家安排,便是两句遗命。第一句便是大明不亡,熊家不履中原!”
沈重天然听得清楚,便朝着袁可立坏笑道:“京师有动静,一好一坏,不知大人先听哪个?”
沈重笑道:“无所谓,便和大人一样,先好后坏吧。”
沈重惊呼道:“你胡说甚么?”
“骑营批示使,李总兵到!”
炮声方停,号角、战鼓、火器便伴着炮声的余声响起,刹时如同魔咒,在会安表里引发了一片片山呼海啸。声浪冲天,声浪拍地,声浪蹈海,声浪荡漾,交趾会安除了杀声,再无杂音。
“第三舰队批示使,田总兵到!”
南居益赶紧说道:“礼卿,东海百战辽东,南洋亦是为皇明运营,一贯功高卓著,素无背叛,岂能够揣测而忧之?”
袁可立怒道:“那是老夫情愿吗。还不是他一副海匪的嘴脸,的确丢了我堂堂天朝上国的脸。这么大的事,岂能抛下吾等,你顿时领着老夫和南思受去瞧瞧。”
很久,袁可立俄然叹道:“其势已冲天,其火已燎原,其强不成遏,其心不成测,于中原是福兮是祸兮。”
当沈重穿过人道,走过文武,登上王座的台阶,也不叫起抱着莫王的宫娥,回身冷冷瞧着堂下数百始终瑟瑟跪倒的头领,对劲地点头一笑。
持续三次持续的杀声一落,奉天殿外的千人齐呼便四周而起:“威武!威武!威武!…”
袁可立点点头,然后苦笑道:“只是台湾子民要刻苦了,被沈东海算计给了红毛番。”
袁可立鄙夷道:“未见南洋成果,老夫毫不归去。再说你堂堂福建巡抚,澎湖之战已了,不好好抚民处所,总往交趾跑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