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舟转了一圈,把那本来砍的竹木、窝棚内的一应物事连同两个窝棚一并收进乾坤佩,提了义真,便往峰顶上去,义真只见得师父提了自已后腰,在那峰壁左点右点,只吓得眼都不敢展开来看。
谢铭舟也不管他,待得义真哭得差未几了,方才抽抽泣噎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出来,待听到刘杨氏竟被那虎畜叼了去,也是暗自神伤,要细提及来,他和刘杨氏之间,只要他对刘杨氏有恩,但刘杨氏对他也是体贴,三人本来一起相依为命,豪情也是极深。
义真只感觉天旋地转,吼怒了一声“娘”,便顺着血迹往山中追去,也是他命不该绝,如果追上了,岂不是又枉送一条性命?
回到古娄山湖边时,谢铭舟不知如何回事竟有几分忐忑,模糊总感觉有甚么不好,他一步跨进窝棚,却瞥见义真躺在床上,骨瘦如柴,瞥见师父出去,不由悲呼了一声,揭开被盖想要站起家来,却浑身没有力量,一下软倒在床前。
义真一听吓了一跳,觉得师父真要赶了自已下山,赶紧一翻身跪到谢铭舟身前,连连叩首道:“师父,门徒错了,今后再也不敢了,你别撵我走,我今后必然好好练功。”
谢铭舟拎了他起来,复又回床躺好,只是神念一动,也知他伤了五脏,不由得大怒,如若义真每天练那引气决行气,决然不会抱病,定是荒废了工夫,刚要一个耳光扇将上去,又强自按压下来,冷冷地问道:“说吧,这是如何回事。”
谢铭舟又对义真道:“昔日叫你尽力练功,你只是不听,现在还是少境,也不汗颜!如果炼气有成,怎会救不了自已乳母?就连自已也危在朝夕,你如许下去,还说甚么修道长生?不若我给你些银两,自已下山去找个谋生,也算是尽了你我师徒缘分!”
谢铭舟找了一处稍平整的空位,把那竹木、窝棚杂物连同米粮净水东西种子都一股脑拿了出来,那窝棚就连形状都没窜改,好好地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