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头领,我义兵当中,另有很多财宝妇女,何不消来贿赂此人,打通枢纽。有这些财宝美女奉上,那陈奇瑜及部下各将,安可不动心。他们现在本就一心想早日结束此战,我军若能子虚投降,岂不正如其意?我军还稀有万之众,气力尚足。只要此人承诺,让我军安然出了峡谷,我义兵便是猛虎入山,飞鸟投林,那陈奇瑜将再难制我义兵。”
“吾皇圣明。罪臣之意,便是如此。鄙人觉得,现在应对鞑子,可由各地抽调之兵马,凭城恪守,使其不得攻入我京畿之地便可,待其掳掠充沛后,定会自行退兵。而我大明的剿匪精锐军兵,却不成再等闲调往北方边疆,仍需告急对又是四周为祸的流寇大力进剿,方可保得我大明之国度底子啊!”张凤翼说完,重新伏跪于地。
“讲!”
而宣大总督张宗衡,宣府巡抚焦源清,大同巡抚胡受惠,山西巡抚戴君恩等人,因为抗鞑不力,皆遭到了大怒不已的崇祯天子亲笔谕令的严辞斥责。
更让民气忧的是,后金猖獗犯境,还形成了一个更可骇的成果。
在李啸部与姚文昌部还在北直隶南部辛苦行进之时,大明帝国的宣府与大同一带,环境愈发腐败。
“陛下,罪臣觉得,那鞑子侵入我宣府大同,烧杀劫掠,看似危急,然只为掳夺人丁财贿也,待其饱掠一番后,自当出关而去。而现在流寇复炽,苛虐我中州之地,四周流窜,殛毙军民,裹胁百姓,倒是危及我大明底子之亲信大患也!孰轻孰重,罪臣请皇上明查之!”
他余怒未歇,又朝地上那练国事的奏章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张凤翼见皇上暴怒,他咬了咬牙,大着胆量半直起上身,拱手说道:“皇上息怒,罪臣有一言,要对陛下实说。”
军令上说,全军不必再往京师而去,需得即行自去被派往的军镇。而李啸军被派往的目标地,则是宣府镇北路的龙门卫。
很快,兵部尚书张凤翼,在司礼监秉笔寺人曹化淳的引领之下,快步入得殿来。
他在奏章中写道:“汉南流贼尽入车厢峡,本已入死地,剿除可期。何如总督陈奇瑜,却传檄停止进剿,转而接管流寇的投降。臣当时听闻,便觉大骇!据悉峡内流寇有四万之众,哪怕是至心投降,这多么人的饮食供应,又能从何而来,还不是要四周去剽掠处所!而我军现在围歼的官军,因因连连抽调,只剩二万余人,人数只要流寇一半。本来仰仗车厢峡之险,我军兵力尚可恪守,现在把流寇放出车厢峡,的确是放虎入林,释龙入水,另有何法可制!。。。。。。”
姚文昌手指虚空,大声唾骂。然后又颓废地半蹲于地,一迭声地哀叹不断。
“九苞,军情告急,鞑子一天不退,朕心一日不安。以朕之见,就不必让这些南地兵马来京了。你可传令下去,让其敏捷自行前去需求兵马之紧急军镇,方是要紧。”崇祯天子一脸严峻地说道。
乾清宫。
崇祯右手狠狠砸在御桌上,精瓷茶杯刹时被震翻,骨碌碌从桌上滚落,随即摔得粉碎。
宫中热浪翻涌,炽烈袭人,内里那几排被热毒太阳晒得蔫头蔫脑的槐树中,蝉声嘶鸣,声声不歇,尤添了让人烦躁的暑热。
“禀陛下,现在事情本相,尚未查明,陈奇瑜与练国事,两人皆一面之词,不成轻信。臣觉得,那陈奇瑜部下掌有我大明精锐军兵数万,却需好生安抚,不成逼得太急。而那陕西巡抚练国事,纵其所言为真,现在鞑子未退,却不成听其言拿办陈奇瑜。且此人以下劾上,实是不当,却需严惩之,觉得百官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