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奸巨滑的流贼,一出车厢峡,当即杀官复叛,把陈奇瑜安设的50多名安抚官全数杀尽,随即犯境凤翔、仁寿等邻近县城,流寇的权势,又开端在陕西等地重新炽盛起来。
乾清宫。
崇祯听了张凤翼的话,稍稍沉着了些。他冷喝道:“张九苞,那你之意,但是要朕以流寇为重,而以鞑子为轻乎?”
此人,便是李自成的谋士顾君恩。
七月尾,因为朝廷告急抽调各地军兵抵当后金的人侵,本来将李自成、张献忠等流寇,困在车厢峡的五省总督陈奇瑜,一面要对付朝廷不竭催促期限剿除流贼的谕令,一面还不得不不竭地抽兵北上,以分担宣府与大同的后金犯境压力。全部剿寇军兵本来畅旺的士气,顿时消沮了很多。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张凤翼不觉一凛,忙道:“禀陛下,臣已晓得。”
中间几名手执拂尘的内监,见到大怒的天子这般模样,皆是大气也不敢出。
六月三旬日,皇太极命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率两白旗及蒙古阿禄翁牛特部,插汉部新附之兵,从宣府龙门关外边墙处入关,由宣府攻往朔州一带。
“谢陛下。”
“那你说,现在情势如此,却当如何措置二人?”崇祯逼问了一句。
李啸不晓得,在他满腹疑虑地带着军兵们上路直去宣府之时,此时一样接到兵部军令的姚文昌,却虎帐中大发雷霆。
“讲!”
“鞑子犯境连陷州堡,流寇也又重新残虐,国事这般废弛,文武官员如此无能,朕养你们何用!朕养你们何用!!”
“速传兵部尚书张凤翼前来见朕!”
天子烦躁地吼怒,让张凤翼浑身一颤。
“九苞,军情告急,鞑子一天不退,朕心一日不安。以朕之见,就不必让这些南地兵马来京了。你可传令下去,让其敏捷自行前去需求兵马之紧急军镇,方是要紧。”崇祯天子一脸严峻地说道。
他向李自成等流寇头子建议道:“各位头领,那陈奇瑜这般抓紧打击我义兵,倒是技穷之故,想早日结束战役罢了。此人这般心急,我军却恰好将计就计。”
而宣大总督张宗衡,宣府巡抚焦源清,大同巡抚胡受惠,山西巡抚戴君恩等人,因为抗鞑不力,皆遭到了大怒不已的崇祯天子亲笔谕令的严辞斥责。
“禀陛下,臣已皆传令下去。辽东抽调的北地兵马,宁远总兵吴襄与山海关总珍尤世威二人,各率军一万,告急入援大同,另有前锋营副总兵祖大乐,批示佥事祖宽二人,率军兵五千,入援宣府。而从山东南直隶等地调来的南地兵马,尚在告急赶往京师之路上。鄙人已传令,待其入得京师后,便再同一安排,派往北直隶或宣府等地,以拱卫京师,确保鞑子不得犯境京畿。”
六月二旬日,皇太极命贝勒德格类率两蓝旗,及蒙古巴林部,土默特部,扎鲁特部之兵,从独石口进入明境,一起烧杀劫掠,直至朔州。
“奴婢遵旨。”
他不敢昂首,持续伏跪于地答道:“禀皇上,现在局面这般危急,臣身为兵部尚书,难辞其咎。陛下若要惩罚罪臣,罪臣自当伏首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