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名不正言不顺,只要占着这个理字,便大有转圜的余地。
马城挖着耳朵直感喟,这纨绔留在京中,迟早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连首辅大人也护不住他。
马城一个眼色,丁文朝去将人拖走,也不能真打死了,真打死一个有功名的士子费事就大了,会被天下读书人群起而攻之,连马氏家属也要死无葬身之地了,只是废了一条腿还好,人没死就成。
丁文朝只是不睬,还让箭楼上神射警悟着点,别让人家偷了营,一副恶棍兵痞模样,除了马城,他是谁也不平的。
那老营官阴沉着神采,俄然拔出战刀向前一指:“进!”
众目睽睽下,马城狠狠一脚,将插在腿上那支箭踹深了点。
马城本日所为虽是有些矫诏的怀疑,倒是天衣无缝的,确是奉了圣命编练新军,两营浙兵也确是兵部拨过来的,七分真三分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至于密云是不是新军大营,谁晓得呢,马城说是那便是了,摆布蓟辽总督周垂白叟不会帮着外人。
房中,方世鸿一蹦三尺高,吓的脸都白了,嘀咕道:“祸事了,这回真的祸事了。”
杨涟呆住了,连马城也心中汗颜,心说这便是秀才碰到兵,有理说不清了,这七品的杨大人可不是小官,这个七品兵科给事中权力大的吓死人。下管兵部,上管天子,连皇上的圣旨都能封驳归去,这么大一个官,硬被丁文朝这夯货给鄙夷了。
马城笑道:“是不是构陷,吃过十八道科罚不就晓得了么。”
内里数百士子一片哗然,薛大人也神采发黑沉吟起来,显是在揣摩着马城这翻话的真伪,几分可托。
众亲兵纷繁大笑,比打赢了广顺关血战还痛快。
稍一沉吟,马城还是安闲道:“本将开原团练总兵马城,奉圣命在此练习新军,薛大报酬何擅闯我新军大营?”
有本领你便去指着皇上的鼻子问,你钦定的新军大营在不在密云?
杨涟呆了好半天,才皱眉道:“我不与你说,让你家大人出来发言。”
众亲兵骂的更加粗鄙,那薛大人骂不过,面前一黑竟然从顿时栽下去了。
众亲兵纷繁怪笑道:“谢少爷赏。”
摆布浙兵都用炽热的眼神看着马城,特别那老营官更是恭恭敬敬,显是感激上官替他出了口恶气。马城心中邪火也消了,甲士能够战死在疆场上,但不能被这等贱人欺侮,这口恶气当真出的痛快。
那士子却非常不忿,梗着脖子道:“你说是便是了,你这粗鄙军汉如果新军统领,我便是辽东经略呢!”
马城嘲笑,三司会审么,好吓人的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