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广孝面上的笑意更浓,“看来月儿蜜斯果然是心系张小伯爷。贫僧坐了这么久,只提到了小伯爷,蜜斯才肯赏口茶喝。如果月儿蜜斯当真中意的话,贫僧倒可去皇上面前请旨赐婚,才子才子,门当户对,不失为一段嘉话!”
姚广孝接过来,盈盈琉璃,盏壁很薄,晶莹剔透,可见内里香醇新茶。
为何而来都好,与之相干的人和事,她都不筹算再扯上关联。
半个时候后。
等红豆再返来的时候,那桌案前执笔的少女半个身子覆盖在阳光中,衬得侧面清丽,肌肤胜雪,一双点漆似的黑眸,清澈剔透。悬在半空的胳膊却稳如盘石,一根狼毫笔在玉指间,仿佛墨映梨花。
朱明月道:“昨夜产生的事,这么快就传到了姚公的耳朵里。小女真要觉得,红豆这丫头是不是被姚公给拉拢了。”
朱明月道:“你如何说的?”
红豆张了张嘴,惊诧发笑。
朱明月浅笑道:“姚公不是想借此赔偿小女吧?”
红豆道:“奴婢说蜜斯在照顾老爷。”
说罢,她将茶盏递给姚广孝。
话音落地,一旁的小侍婢连连摆手,“没有,奴婢没有。”
“信安伯,张辅。”
姚广孝笑着道:“对了,蜜斯该是见过那人了吧。”
朱明月坐到他中间:“姚公这是从那边来?忽而在国公府上逗留,该不是传旨的吧?”
“蜜斯,姚公是本身来的,说是路过、拜访一下蜜斯。奴婢把他领到了北厢偏厅。”
朱明月道:“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小女统统都听爹爹的。”
红豆点点头,领着那丫环到前面去了。朱明月提起笔,在那宣纸的下方,端端方正写了两个遒劲圆整的籀文,一笔一划雄强凝重,典丽俊奇。
“如果贫僧是出公差,蜜斯还能忘了赏口茶喝?”
“本来是爹爹去姚公面前抱怨了,”朱明月道,“小女所求,姚公都是晓得的。其他的,还是不劳姚公挂记了。”
朱明月拿起狼毫笔,想在宣纸上写下“少年卿相”这四个字。就在这时,内里有丫环过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