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里的鼓噪声越来越高了,明显有更多的人堆积了过来,韩应龙忧心忡忡的说道:“莫非贤弟你要出面相劝?可依愚兄看来,现在群情汹汹,贤弟你出面怕也处理不了题目。并且,你出面又说些甚么?如果持续对峙水患论调,恐怕……”
天灾的事当然是被他用来进步名声的,但何尝不是一片美意,现在被人当作了驴肝肺,乃至起了反结果,当然令他很不爽。不过,做过功德以后,还是有人戴德的,韩应龙清楚就是拼了出息性命不要,想替本身顶罪呢。
“但是……”
“这件事,我已经拜托李兄去办了……”
“同寿贤弟,你竟然还在高卧,岂不知外间事急,祸害临头啊。”韩应龙行动仓促的走了出去,看到刘同寿睡眼惺忪的模样,不由大急。
刘同寿的观点算不上新奇,谢家人当中也有人想到了。
“……”半梦半醒听了这一大通,刘同寿算是完整复苏了,他又是打动,又是愁闷。
这些人结合起来的阵容,别说知府衙门,就算布政司衙门也得慎重以待,再加上因为抢收带来的减产,以及对秋赋的影响,处境堪虞,远非他举人的功名,又或是刘同寿在官方的声望所能抗得住的。
李时珍跟他爹上山多了,以是晓得些,而本地的渔民在这方面的本领更强,这但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不谨慎在乎能行吗?
董家的动静中说的明白,要不是前几天到处乱逛那些和尚俄然没了动静,场面很能够已经不成清算了。他能了解百姓们的表情,辛辛苦苦劳作了一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搁谁身上也不好受。
修建很富丽,内里乾坤也是不凡,入门处是一副春联,上书:“古今三太傅,吴越两东山。”恰是正德朝首辅大学士李东阳的手书。现在,堂内卷烟环绕,低语声时而可闻,明显正有人在内里拜祭,从外间等待的下人数量上,能够猜测出,拜祭者的身份不低。
“我现在的确不能出面,该做的已经都做过了,接下来只要静观待变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