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海起家正要去后院,外头出来有人递来了帖子,道:“宁王爷带马步兵三千。会同上高王等人前来拜访,请大人当即开中门去迎。”
王石和胡文海二人面面相觑,原觉得这旨意下来就是他们的末日,谁晓得这宁王不但没有恼羞成怒,反而现出惶恐不安,王石可不敢去王府,赶紧道:“这便不必了,下官有些乏了,临时先在巡抚衙门歇一歇,王爷美意,下官心领。”(未完待续)RQ
王石和胡文海二人神采顿时变了,一齐道:“上高王你……”
二人一前一后到了巡抚衙门的正门,门洞外头,黑压压的保护仿佛把整条街都封死了,宁王带着本身的子嗣亲信满面笑容,他穿戴常服,见了胡文海和王石出来,朝胡文海点点头,随即慎重其事朝王石道:“这位想必就是钦命使者了,本王半月之前就传闻大人要来,是以在这久候多时,想不到已经到了,本王不能远迎,还望大人恕罪则个。”
他这一吼,朱宸濠顿时哑了火,谨慎翼翼的又跪了下去。
朱觐钧却仿佛是没有闻声普通,仍然不动。反倒是背面的上高王朱宸濠终究忍耐不住了,大声尖叫道:“这是甚么旨,狗屁的旨意,我的父王对朝廷忠心耿耿,你们这些小人,倒是在皇上面前挑衅是非,诽谤宗室,天子宁肯信赖外人而加罪于本身的亲眷,幸亏我父王还常常说他贤明……”
比及圣旨念完,朱觐钧竟是仍跪着不动,仿佛在衡量甚么,一会儿咬牙切齿做狰狞状,一下子又仿佛考虑到了甚么,尽是猜疑。
只是宁王既然已经开了口,就算不肯也不成了,既然要宣读圣旨,那么也只能宣读,人家现在但是带着三千马步军前来,不肯听话说不定当即就会翻脸。
朱觐钧才正儿八经的叩了个头,正色道:“微臣接旨,微臣万死之罪,竟是惹来陛下见疑,天使大人既在,微臣不得不请天使回告陛下,微臣之心天日可鉴,至于那江炳,竟是诽谤微臣与陛下君臣,实在万死,微臣和他绝没有涓滴干系,还请陛下圣裁。至于那江炳的族人,微臣愿代为效力,这便将他们拿了,再命犬子朱宸濠将他们押赴京师,代微臣向陛下请罪。”
王石念得时候,偷偷去打量朱觐钧,见朱觐钧神采阴晴不定,内心更是惊骇,他如何也想不到,本身跑来传个旨意,竟然还要添上本身的性命,如果这宁王当真有反心,只怕听了圣旨已经惊惧交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了,想不到本身竟是要客死在这江西,落个身首异处的结局。
宁王微微一笑,道:“这可不成,不是说王石王大人身负圣旨,是来向本王宣读旨意的吧,哎,当然是圣旨要紧,至于闲坐的事,只怕还是比及本王接了旨再说,如何?”
这封旨意有洋洋上千字,先是简朴交代了江炳的供词,随即责问朱觐钧,这件事他这宁王到底有没有参与,又是不是他宁王主使,如果真有其事,则但愿宁王幡然悔过,当即入京负荆请罪,如果没有这件事,那么也要宁王以此为戒。最后,又言及江炳宗族现在在南昌府,朝廷筹算缉捕问罪如此。
胡文海只得去筹措,叫人拿了香案,做好了驱逐旨意的筹办,王石不安的叫侍从取来圣旨,渐渐展开,声音颤抖的道:“宁王接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