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觐钧却仿佛是没有闻声普通,仍然不动。反倒是背面的上高王朱宸濠终究忍耐不住了,大声尖叫道:“这是甚么旨,狗屁的旨意,我的父王对朝廷忠心耿耿,你们这些小人,倒是在皇上面前挑衅是非,诽谤宗室,天子宁肯信赖外人而加罪于本身的亲眷,幸亏我父王还常常说他贤明……”
宁王脸上仍然挂着笑,胡文海已经客气的道:“王爷远道而来,先到花厅里坐吧,下官如有接待不周之处,还请王爷包涵。”
他带来了的人见了,也轰然跪倒。王石却一点对劲之情都没有,颤抖动手抓着圣旨,颤声道:“奉天承运天子,诏曰:兹有翰林院庶吉人江炳,图谋不轨大逆不道,三司会审之下,言及宁王参与其事,统统罪过皆为宁王鼓动授意,又言宁王虽为宗室,却早有不臣之心……
只是宁王既然已经开了口,就算不肯也不成了,既然要宣读圣旨,那么也只能宣读,人家现在但是带着三千马步军前来,不肯听话说不定当即就会翻脸。
问罪的意义就不得不让人揣摩一二了,拿人不算问罪,安抚也不算问罪,问罪只是来找岔子的,是拿捕的前奏。
胡文海只得去筹措,叫人拿了香案,做好了驱逐旨意的筹办,王石不安的叫侍从取来圣旨,渐渐展开,声音颤抖的道:“宁王接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