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聚宝楼另有玄机能给我们这些商贾供应便当?如果如此,聚宝楼的店主未免也太多奇思妙想了一些。”吴专内心想着,随即呵呵一笑,站起来道:“好吧,我们去看看。”
伴计呵呵一笑,道:“二位客长去了便知。”
“江南丝绸代价:一匹五千钱。成都府代价:六仟三佰钱。京师代价:五千四百钱……”
吴成不由冲动了,实在各地的货色,因为气候、行情之类的原因起伏都是不小,不说一日一价,起码半个月一个价倒是常有的事,有了这个代价参考,对很多出货入货的人来讲,等因而多了很多的便利,他不由朝伴计道:“这代价是最时新的代价吗?”
有一个,吴成竟然还认得,是从杭州来的,也是做生丝买卖,二人押货入京的时候还曾结伴而行。至于刘海,因为是京师人,认得的人就更很多了,朝阳门的张记,内东城的王记,固然大师没甚么友情,却都有些面善。
既然有人带路带二人明白,他们倒是不介怀,刘海道:“那就劳烦兄台了。”
吴成也深表认同,点了点头,道:“刘兄说得不错。”
“雅座?”吴成不由道:“这又有甚么花样?”
吴成呆了一下,江南和京师的代价,他大抵晓得,固然略有起伏,若只算出货、入货的代价,该当与这里的代价出入不大。这巨大的黑板中,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小字,不但是丝绸,另有生丝、牲口、陶瓷、茶叶、大米等林林总总的商品收支货代价。
只这丝绸的版块下头,还注了一行小字:“西安府克日雨水不竭,门路难行,河水暴涨,乃至丝绸代价暴涨五百大钱。”
吴成不由愣住了,他做的是生丝买卖,但是这买卖和丝绸密不成分,每次运送生丝到了京师,老是先要探听一下京师丝绸的行情再择价出货,偶然候动静不准,或者是被京师的商户把代价压得死死的,一次或许便能够丧失数百两银子。如果有了这价目表,并不是说这价目表能绝对精确,但是起码也多了一个参考,手里的货能够按照丝绸时价的变动择机脱手。
丝绸厅里已有几小我在这空旷的厅中落座了。
这伴计点了点头,也不再酬酢,先是引着二人到了门房这边,门房两边是两块黑漆漆的黑板,这黑板上用炭笔写着一行行的小字,伴计笑道:“两位客长请看。”
吴专内心却在想,对你这京师人来讲,进这门三十两不嫌多,但是对我们这些客商,便当倒是更大,就是五十两银子也一定划不来。毕竟早一日谈妥买卖,所节流的各项开支就是很多,多拖一天,就要华侈十几两银子,固然吃用是小头,但是仓储倒是大头。
伴计为二人解释:“这是来这里的茶客叫人标出的,只要来这儿喝茶便能够标注,七号座的客长是发卖生丝,而其他的茶客如果有收买的意向便能够直接去和七号座与那位客长详谈。”
吴成看得眼热,究竟上,这一次他把生丝出货,实在是被刘海抬高了一些代价的,早晓得有这么个茶馆,又何必和刘海买卖?直接到这儿来,一个个的和这些收买的贩子细谈,还怕卖不出好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