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白道:“估计中间也传闻了,比来朝廷正在用兵之际。自永乐八年那场大胜后,鞑靼部溃不成军,可比来又有个叫甚么瓦剌部的跳了出来。
他仪表不俗,举手投足间带着三分贵气。一番话倒真把几个喽啰唬住了。小头子道:“既然如此,二位请随我们来。不过按端方得先蒙上双眼。”言语中竟客气了很多。
那人反问道:“你是谁?有甚么事?”
他被石碑吸引,停下脚步,仔细心细的读起来。
不料几名弩手俄然端起弩机,为首的头子道:“‘血月营’不欢迎女人。另有这个外族人是如何回事?莫非是官府的特工不成?”
余江白举目四顾,俄然见一块城门般庞大的石碑斜倒在路旁,上面刻满天书似的小篆。它四周缠满藤萝,只要最下方一行暗淡的金字诉说着昔日的荣光。
那首级的心一下从天上跌落到深谷,顿感五内俱焚,咬牙切齿道:“好哇,公然是官府的特工,看我如何清算你们!”
胡姬勒住马匹道:“就是这里了。”
可刚要开口时,却忽听胡姬说道:“这位大哥,我们的确不是甚么的官府使者。我只是想接哥哥回家罢了!你们又是搞暗害,又是劫夺百姓,哪样不伤天害理?大明怎会雇佣一群杀手为前锋?请听我一句劝,就此罢手吧!”
余江白瞪大眼睛,才发明森森树影下竟藏着个全部武装的弩手。只听四下里草木轻摇,又冒出三人,本来他们早就重视到两个不速之客了。
那首级本非大奸大恶之徒,只是悠长以来被仇恨蒙蔽,两人当头棒喝唤醒了他的怜悯之心。
首级一听“玉龙杰赤”四个字便浑身颤抖。实在余江白这番牛皮缝隙颇多,可普什图人都处在社会底层,没见过甚么大世面;再加上复国心切,竟然便把此话当真了。
两人拐弯抹角的走过一段山道,面前的黑布俄然被摘掉,本来是一处开阔的空位。小头子道:“二位请先候着,我们首级过一会儿便来。”说罢对喽啰私语几句,本身转下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