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并非不懂事理,只是担忧习了武功,将来惹上费事才不肯意杨过如此。现在李莫愁既然开口,穆念慈也就不好多说,只道:“那就依了mm。只是孩子还小,当多加催促,不成让他好勇斗狠便是。”
连唤几声,小杨过倒是不睬。李莫愁心下一急,只能支起半身,再说好话,只道:“过儿是不是生姨娘的气了?要不这般,等明日娘亲返来,我去替过儿说。”李莫愁实在倒不附和穆念慈的设法,一向觉得乱世之时,习些武功老是有胜于无。既然刚才杨过开口,那本身权当说上一说,难保穆念慈不改主张。
李莫愁本来就是随口一问,心想孩子苦衷,顺着他说,自是能解。岂不料小杨过倒是一个急起,刹时窝将过来,紧紧勾住了李莫愁的脖子,话里声音竟带了几分哭意,只道:“过儿不会武功,过儿没用,过儿让姨娘被好人欺负了。”
这一日,已是年关将至,穆念慈唤来李莫愁,神采尤是凝重。李莫愁不知何故,只是问道:“姐姐为何如此凝重,是否有甚难处?”穆念慈倒是点头,却道:“我自是无难处,只怕有人自有难处。”
是夜,李莫愁将小杨过安设于内侧,而本身还是靠坐床头,经心保护。只待小杨过似是闭眼,再无动静,这才吹熄了烛火,本身和衣躺下。连日少眠,李莫愁终也有些困顿,躺下一会,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李莫愁感受小杨过指尖力道,心中担忧,又安抚道:“过儿别怕,姨娘刚才只不过做了个梦,没事了,没事了。”随后腾出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对着他露了一个笑容。
“吕骁,警告你,再这么叫我,今后别来找我帮你们抓人!”李莫愁总觉得熟人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过了反而显得子虚,因而心内老是不悦。
李莫愁不明其意,只是相问。穆念慈随后道,语气甚是诚心,“mm,既然是一家人,姐姐有话就直说了。”李莫愁自是点头。穆念慈先不说话,只是进得内屋,随后端出一个大木盒,翻开一看,竟是厚厚一盒金银。
“不送。”李莫愁亦是淡淡说道,而后便又将周家赠银全数交予了穆念慈。
短短三天,一些根基行动如扎马、站位、手型、身姿等等,小杨过尽是一一熟谙,倒也摆得有模有样。李莫愁多有鼓励,小杨过火是对劲,练起武来更是用心。如此倒好,小杨过先前调皮好玩,现在却悉心练武,反而让穆念慈省了很多心机。统统看在穆念慈眼里,亦不由几次点头,于先前看法,倒是大有窜改。
吕骁呵呵一笑,亦是半真不假的说道:“李女人这般说,那我倒是要去寻县太爷要赏金了,只是不晓得李女人想要多少?”
“真的。姨娘甚么时候骗过你。”李莫愁给了他一个放心丸,而后又是哄他:“乖乖睡吧,等一觉醒来,娘亲就返来了。”
“这是?”李莫愁待要问,穆念慈已经开了口。便道:“mm侠义心肠,常日做下多番功德,这里皆是当日官衙的赏金。只是mm从未曾在乎,姐姐才将其临时收起,存放于此。”
再过几日,李莫愁还是在院子里教诲小杨过,却听闻院外人声喊。来人出声,倒是吕骁。李莫愁正欲相问,却不料吕骁早已号召身后,主子阿虎、阿德尤是抬来一口木箱,木箱翻开,竟是整整一千两白银。
“那你让我如何叫你。李女人?太见外了。莫非你让我叫你……叫你莫愁?”吕骁怔怔的启口,吞吐之间犹是不安闲。
小杨过这才放心,不久便是甜甜睡去。
李莫愁此时却不言,穆念慈倒是开了口,只叹道:“想不到我帮工佛事那大户,竟是周家。”随后又转道:“周家丧女,已是哀伤,莫愁妹子一句戏言,吕捕头当不得真。这银子,还是送归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