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大吃一惊,忽想起数日前本身戏言,顿觉不美意义。本身可巧抓人,随口戏言,现在当真见得银子,倒是难堪万分。直说道:“吕骁,快拿归去,你真当我李莫愁是甚么人了!”
秋去冬来,李莫愁杨家一住不觉已是一年工夫。
连唤几声,小杨过倒是不睬。李莫愁心下一急,只能支起半身,再说好话,只道:“过儿是不是生姨娘的气了?要不这般,等明日娘亲返来,我去替过儿说。”李莫愁实在倒不附和穆念慈的设法,一向觉得乱世之时,习些武功老是有胜于无。既然刚才杨过开口,那本身权当说上一说,难保穆念慈不改主张。
李莫愁一番好话,小杨过乖乖不闹,只是总有翻转,似是未曾熟睡。李莫愁当下也是睡意全无,担忧刚才本身梦中惊醒,或是吓到了孩子,只是柔声问道:“过儿,姨娘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小杨过公然醒着,经此一问,却不答话,只是俄然伸出双手抱住了李莫愁胳膊,抓的甚紧。
李莫愁道:“我不过是偶尔遇之,你们才辛苦驰驱。你要当我是朋友,那就收下。”说完看了一眼吕骁脸上的惊色,再言道:“你们总也是至心为民,常日甚是辛苦,我李莫愁固然不屑于官府,但是你这小我,我倒是有那么几分佩服。”
小杨过还是没回应,只是双手渐渐败坏了开来。李莫愁心下稍宽,正要再说安抚好话,俄然听到小杨过开了口,甚是当真,“姨娘,你教过儿武功好不好?”
听得这番话,杨过倒是转了过来,只是话中并非高兴,而是自责之意,只道:“过儿不生姨娘的气,过儿只是生本身的气。”一句话说得李莫愁摸不著脑筋,只是又问:“过儿好好的,生本身的气做甚么?”
“这是?”李莫愁待要问,穆念慈已经开了口。便道:“mm侠义心肠,常日做下多番功德,这里皆是当日官衙的赏金。只是mm从未曾在乎,姐姐才将其临时收起,存放于此。”
穆念慈并非不懂事理,只是担忧习了武功,将来惹上费事才不肯意杨过如此。现在李莫愁既然开口,穆念慈也就不好多说,只道:“那就依了mm。只是孩子还小,当多加催促,不成让他好勇斗狠便是。”
李莫愁话刚说完,小杨过一双小手就撤了归去,嘴上也只是“哦”了一声,便一个回身,再也不说话。只是很久,还是气味不稳,似非熟睡。李莫愁恐怕小杨过又生了心结,将苦衷闷于心中。一番思考,随后又是柔声唤道:“过儿,过儿。”
穆念慈如此说,李莫愁自是点头。不觉短短数月以内,竟是帮着长兴县衙措置了好些毒手案件。一时候,周乡邻村当中,倒也是小驰名誉。而一众衙役跟着吕骁,老是“李女侠”这般的叫喊,弄得李莫愁都有些烦恼起来。
李莫愁不明其意,只是相问。穆念慈随后道,语气甚是诚心,“mm,既然是一家人,姐姐有话就直说了。”李莫愁自是点头。穆念慈先不说话,只是进得内屋,随后端出一个大木盒,翻开一看,竟是厚厚一盒金银。
李莫愁现在也不顾甚么,连名带姓直呼,定不想要这箱银子。
“一千两咯!”李莫愁信口开河,只是好玩,又道:“本女人武功这么高,请我脱手但是很贵的哟。”
李莫愁感受小杨过指尖力道,心中担忧,又安抚道:“过儿别怕,姨娘刚才只不过做了个梦,没事了,没事了。”随后腾出另一只手,悄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对着他露了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