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道:“你既要见我,何为却又同我说出那些话。你当时是不是至心喜好上了我师妹,毕竟你们一起受了那么多苦。”
待杨过取了熟食进屋,李莫愁已经自交运转了周天。她虽觉内息有异,却也说不上来。更有杨过殷勤在侧,便也不去多想。现在不入江湖,只在山野间做个小女子便是。
李莫愁道:“过儿,固然无人见证,但我们毕竟成了伉俪。现在我有事问你,你可不准再瞒我。”
李莫愁道:“我师妹性子纯真,曲解由来,却也使然。偶然候我总在想,若不是我,或许你和她,也是一对良配。但是统统都来得无启事,连我本身都不敢信赖,我和你,却会成了伉俪。我老是记得,你小时候缠着我要去吊大虾的事。”
两人用了晚餐,便又早早歇了。
杨过道:“当时我只能应了报仇之事,才气分开绝情谷。但是我到襄阳,却并非想要报仇,而是为了再见你一面。”
俄然,李莫愁面色丢脸,竟是奔出丈余,寻棵大树扶住,干呕不断。
她轻功绝世,心有牵挂,身形顷刻留影无痕,半山石阶半晌便落在身后。此时模糊闻听重阳宫前杀声大起,一个声音喝道:“布阵!给我拿下这对狗男女!”
李莫愁点头嗯一声,杨过回身便要出门。李莫愁又将他拉住,关照道:“我们古墓派和全真教,总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你一小我去,凡事多些谦让。若寻到师妹,务必将她带回这里,千万不要让她和全真教道人起了抵触。”说完,便又好好将他抱一抱,更在唇上悄悄咬了一下。杨过亦是春情荡漾,回吻于她。
“莫愁!”杨过喊一声,却不敢自觉靠近,似也发觉手上腥气,怔怔问道:“这血腥味道令你难受么?”
不料李莫愁似在入迷,也不穿戴,只简朴回了句,“你去吧,我不去了。”
李莫愁顿一顿,又问:“那我师妹呢?她不晓得你骗她么?”
李莫愁道:“过儿,你得此奇遇,当真大幸。来日闲暇,我定请教一番。”她感受杨过这月余窜改之大,又听他提及神雕、剑魔之事,不由内心痒痒。只是想到统统都是断臂以后,老是心有不甘,诚心道:“过儿,我也不瞒你,我心中对你断臂之事,总归愤懑,你能奉告我,这到底是谁做的?是金轮国师么?”见得杨过不松口,又道:“你不肯奉告我,是怕我寻仇不成反被伤了,是么?”
“那我们去全真教庙门截她。”杨过也是担忧,竟不顾夜色,马上便要出门。李莫愁顿时叫住他,只说道:“这般晚了,全真教庙门早已禁闭,即便她到了,也进不去的。倒不如明早再去。”杨过顿了顿,自是点了点头,便吹灭灯烛,好好歇了。
李莫愁见日头越来越低,才从杨过身上起来,惊叫一声:“哎呀,明天买的米面都洒了,今晚要饿肚子了。”杨过跟着起家,萧洒道:“那有甚么大不了。莫愁,今晚我们一起抓小鸟,打山兔去。”
这一日,李莫愁还是运功调息,居家劳务,却忽闻前山金鼓齐鸣,端是全真教示警之声。
两人相顾一笑,人伦顾忌又消了几分。
翌日天赋微亮,杨过便起家催促道:“莫愁,天亮了,我们去截姑姑吧。”他行动利索,半晌便已束装。心中想着,早早寻到小龙女,三人重聚茅舍,当是了结一件苦衷。
重回茅舍,天已微明。两人亦无睡意,只是相偎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