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散去,杨过才提及杨绝之事。李莫愁也未几话,只淡淡回了句,“儿孙自有儿孙福。”便自打发了。
世人看了几眼,无不哑然发笑,连一灯大师如此寂静慈爱的人物,也忍不住莞尔。
黄药师道:“东邪、西狂、南僧、北侠四小我都有了,中心那一名,该当由谁居之?”说着又瞧了李莫愁一眼。
杨过瞧着李莫愁微微脸红,和她相视一笑,便在心中想着:“我也确切够狂,连姨娘都敢娶了做老婆。是也,这‘西狂’之号,舍我其谁!”
当时清风吹叶,鸟啼虫鸣,夕阳已去,恰有一轮明月在天……
两人一起细语,重走当年。待到昔日遇险平坡处,才稍做立足。
李莫愁道:“我说过,我的夫君是个顶天登时的大豪杰。”一句落定,便伸手往腰间一探,紫薇再出。她一手握住剑柄,一手捏住了剑刃,悄悄一挽顿成弓弦之状,“过儿,我送你一程!”
世人便在襄阳留住。期间各自靠近,无不畅怀。
小龙女满脸通红,气道:“你,你欺负人!我,我今后不教你工夫啦。”瑛姑骂道:“伯通,你再胡说一句尝尝?”周伯通立马闭嘴不语。
“师姐公然是要留在襄阳的。”小龙女淡淡笑着,却模糊有些落寞,然只一瞬,便朝世人抱拳施礼,洒然道:“诸位,我们就此别过。”
“娘,我会庇护好龙姨的!”杨绝受宠若惊,当即拜谢。也不管杨过神采有异,朝小龙女大呼道:“龙姨,等等我,我同你一起去!”当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小龙女。复又转头喊道:“娘,我们走啦。”
郭靖领军回到襄阳城边,安抚使吕文德早已带领亲兵将校,擂鼓吹号,列队在城外相迎。众百姓也拥在城外,摆设酒浆香烛,罗拜慰劳。
李莫愁道:“绝儿,去吧。好好照顾你龙姨,不要教她被人欺负了。”
杨过俄然紧了紧环在她腰间的臂膀,低头凑耳,缓缓道:“莫愁,愿咱俩生生世世都结为伉俪。”李莫愁渐渐昂首,嫣然一笑,轻柔道:“愿咱俩生生世世都结为伉俪。”
这一下大大惊呆了世人。
蒙古兵将见大汗倒地不起,无不错愕,四周八方抢了过来。郭靖大喊传令,乘势冲杀,城内宋军同时开城杀出。黄药师等人策动二十八宿大阵,来回打击。蒙古军军心已乱,奔溃踩踏,死者不计其数,一起上拋旗投枪,不成行列,纷繁向北奔逃。
襄阳城中家家悬彩,户户腾欢。虽有父兄后辈在这一役中阵亡的,但军胜城完,悲戚之念也不免稍减。
李莫愁微微一笑,道:“好话本是身外物,不入方寸也风骚。”她自往杨过胸前一靠,也不怕众目睽睽,故作娇柔道:“大战已完,从今今后,我还是做个到处需仗着夫君庇护的弱女子更好。”又笑道:“蓉儿mm,我看你才是女中丈夫,巾帼豪杰。你足智多谋,机变百出,自来智胜于力,列为五绝之一,甚是当然。”
李莫愁言说想和杨过再看一会风景,便朝世人先行别过。世人晓得伉俪两人或有话说,当下一一拜别,各自下山。郭靖道:“莫愁,我们在山下镇上的堆栈等你们。如果赶不上,届时襄阳再见便可。”
蒙哥滚落在地,狼狈起家,一拉缰绳,却发明战马已经口吐白沫,气味奄奄。他神采大变,慌不择路,只往人多处跑。
杨过尚要再劝,李莫愁倒是阻了他。她想着小龙女能有这番心机,定也是沉思熟虑之果。李莫愁道:“既然你情意已决,那就多加谨慎。如果想师姐啦,便来……便来襄阳看我。”她说到襄阳的时候,瞧了瞧身后的杨绝和郭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