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偷偷抹了眼泪,转过身来,装出淡然模样,轻声问道:“阿绝,你说给我听,到底是如何回事?”
杨过却先不管周遭,径到李莫愁身边,和顺道:“莫愁,你的夫君,可有令你绝望?”李莫愁轻柔回道:“我的夫君自是天底下最最超卓的大豪杰,怎会教我绝望。”两人相顾一笑,柔情自生。
郭芙见霍都死在台上,想到先前他各式刁难丈夫,一时还想出气。趁世人欢乐言说之际,单独跃下台去,恨恨道:“叫你难堪齐哥!教你暗害齐哥!”说着便用脚去踢他尸身。
李莫愁道:“郭大哥,蓉儿mm,你们凡是点头应一声,襄儿今后便只叫我一声‘娘’,可好?”又转对杨过打趣道:“过儿,畴前你未曾完成的旧约,便由你儿子来完成,可好?”
黄蓉不及扣问李莫愁,达尔巴已经高呼狂吼中向霍都攻了畴昔。
杨过见李莫愁不言不语,神情郁郁,实为这些年来可贵笑容,不觉心中难受。他猜不到李莫愁心中所思,便只将人抱住,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李莫愁朝他微微一笑,便也倒在他怀中,又自思潮起伏。
李莫愁笑嘻嘻望着杨绝与郭襄,心中不知多少甜美。见杨绝似在受宠若惊,便又笑吟吟道:“绝儿,本日便先替你订下婚事,待来岁你过了十六岁生辰,我们再热热烈闹、风风景光的将人娶进门来。哈哈,到时候啊,你的襄姐姐,可就是你的媳妇啦。”
稍后,黄蓉连同四位长老,正式立耶律齐为新任帮主,又是丧事一件。黄蓉早早差人筹办好了庆功宴,当下一声叮咛,宴席再开,好不热烈。
两家人多年未见,此时团聚,更是亲热。李莫愁和杨过同祝耶律齐得任帮主,郭芙亦是至心对劲。席间多有豪杰敬酒,共祝郭襄生辰,又敬过愁佳耦大功,自是大家敬佩,个个奖饰。
“芙妹,很多年不见你,怎得还是如此鲁莽?你若受伤,耶律兄可要难过啦。”
过了些时候,李莫愁悠悠问道:“过儿,你晓得我刚才想到了甚么事情么?”杨过道:“甚么?”李莫愁叹道:“我想起了十六年前大胜关的时候,你也是这般拒婚的……”
杨绝见她双眼通红,倒是低下头去,固然道:“襄姐姐,我不想骗你。”顿了顿,却道:“我们从小一起玩的好,我也喜好同你伴在一起。凡是有人想要欺负你,我便是豁出了本身性命不要,也是要庇护你的。但是……”
李莫愁轻吟取命,远处刚巧传来爆喝之音。
杨过喝道:“绝儿,你胡说甚么?再给我说一遍!”他顷刻肝火攻心,言语中失了常日沉着。
李莫愁道:“打打杀杀完了,我们可真要痛痛快快喝一场!”她此时心中欢乐的不得了,直喊道:“过儿,那些吹拉弹唱做傀儡戏的呢?还不都给我请上来!”
杨过哈哈大笑,恭道:“那是天然,那是天然!”余人便都跟着一起欢笑,黄药师更是笑道:“靖儿,今儿个我可要大大赞你一句,好样的!”
达尔巴收起金杵,大呼三声,盘膝坐在师弟身前,念了一段“往生咒”。待念咒已过,便自纵下高台,径往李莫愁身前。他一跪到地,高举金杵,固然道:“李仙子,请取我命!”李莫愁身形不动,只淡笑道:“恭贺你洗濯师门败类。达尔巴,我不杀你,你快快归去蒙藏,今后清心礼佛,不成再来中原。”达尔巴道:“多谢李仙子,小僧谨如所命。”合什施礼,飘但是去。
李莫愁抢先拦住,倒是安静问道:“绝儿,爹娘怎得没问过你?先前不是问过你,对襄儿是否欢乐,是否情愿护她平生么?”她见杨绝一时无言,又道:“绝儿,你如何了?昔日所言,难不成是在欺瞒爹娘?”又道:“娘教你做人要沉稳取信,你怎可拿这等大事开打趣,教大师闹出笑话来?如果你本身心中有了中意女人,便是早早说出来,那也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