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星月光下,一人独臂蓝衫,飘但是下。杨过看似表情极好,便同郭芙亦是提及了打趣。
达尔巴收起金杵,大呼三声,盘膝坐在师弟身前,念了一段“往生咒”。待念咒已过,便自纵下高台,径往李莫愁身前。他一跪到地,高举金杵,固然道:“李仙子,请取我命!”李莫愁身形不动,只淡笑道:“恭贺你洗濯师门败类。达尔巴,我不杀你,你快快归去蒙藏,今后清心礼佛,不成再来中原。”达尔巴道:“多谢李仙子,小僧谨如所命。”合什施礼,飘但是去。
杨太高高应一声,“谨遵夫性命!”便在世人欢笑声中,朝校场口喊了一声:“从速都上来吧!”
杨过念及场合,便也垂垂静了心气。稍后代人另寻话题,只说些江湖趣事,便也渐渐揭了畴昔。待到宴席散去,李莫愁一家人仓促告别。
“但是甚么?”郭襄吃紧求证,一时不明白既有如此交谊,又何必当众拒婚。
过未几时,校场口拥进一群人来,挑灯搭台,打鼓敲锣,当真做起傀儡戏来。期间又有匠人送来炊火花炮燃放,更有一些江湖杂耍出场演出,闹得满场尽是喜庆之声。群雄拼酒猜拳,豪情并起,喝采号令,此起彼伏。
杨过叫道:“爹娘的事情轮不到你胡言胡说!”他闻儿子顶撞,又碰到此事恼了心气,第一次竟想抬掌去打。
只听得嗤嗤两声急响,半空中飞下两枚暗器,分从摆布打到,同时击中霍都胸口。这两枚暗器形体甚小,仿佛只是两枚小石子,力道却大得异乎平常。霍都身子一仰,向后直摔,喷出一口鲜血,这才真正死去。
郭襄偷偷抹了眼泪,转过身来,装出淡然模样,轻声问道:“阿绝,你说给我听,到底是如何回事?”
蓦地,倒是杨绝开口,只安静道:“娘,爹爹,这门婚事,恕孩儿不能应下。”
杨过笑道:“夫人做主,我哪敢说不好。”又对郭靖黄蓉笑道:“郭伯伯,郭伯母,只怕今后我们的辈分,要乱套啦。”
群豪循音而望,却见杨绝引了一个藏僧前来。只见那和尚一出场便是奔腾下台,身形甚为敏捷。怒容满脸,叽哩咕噜的大声说话,倒是蒙语。郭靖和黄蓉认得此人恰是达尔巴,却也不明白他此时竟是跟着杨绝一并而来。
“阿绝,你,你说甚么?”郭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顷刻便是红了眼圈,一双手紧紧抓紧了黄蓉臂膀。
郭芙见霍都死在台上,想到先前他各式刁难丈夫,一时还想出气。趁世人欢乐言说之际,单独跃下台去,恨恨道:“叫你难堪齐哥!教你暗害齐哥!”说着便用脚去踢他尸身。
杨绝见她双眼通红,倒是低下头去,固然道:“襄姐姐,我不想骗你。”顿了顿,却道:“我们从小一起玩的好,我也喜好同你伴在一起。凡是有人想要欺负你,我便是豁出了本身性命不要,也是要庇护你的。但是……”
杨过见李莫愁不言不语,神情郁郁,实为这些年来可贵笑容,不觉心中难受。他猜不到李莫愁心中所思,便只将人抱住,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李莫愁朝他微微一笑,便也倒在他怀中,又自思潮起伏。
“芙妹,很多年不见你,怎得还是如此鲁莽?你若受伤,耶律兄可要难过啦。”
酒过三巡,李莫愁道:“郭大哥,蓉儿mm,眼下丧事多多,无妨再添一桩,如何?”目光自是转到了杨绝和郭襄身上。郭靖尚不及转念,黄蓉却已笑吟吟接道:“李姐姐故意,这桩功德,但添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