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起家护在李莫愁身前,却教李莫愁临时将信笺支出了怀中。
三女自是明瞭李莫愁情意,但却不敢违逆。除却洪凌波外,陆无双和程英却也不想杨过留命于此。
忽的,李莫愁道:“郭夫人,记着你对我的承诺。”倒是摆脱杨过,起家往鱼网阵中突去。
李莫愁反应及时,顺手抽出身边一人手中长剑,迎上一扫。
一灯悄悄点头,却问:“莫愁,你真要我直言相告?”李莫愁更是不解,却道:“大师固然说,不必顾及我。”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遮讳饰掩了!”裘千尺一声喝,四周果然围涌很多弟子,“杀了他们,为我女儿陪葬!”
黄蓉也是点头,众小辈纷繁拥戴。杨过沉吟半晌,却道:“公孙女人总算对我有情有义,她前日为我而死,我怎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蓦地,李莫愁身形一晃,自是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她悄悄一笑,抬手一抹嘴角血渍,倒是不再理睬别人。
朱子柳叫声好,也道:“当日我和师叔被囚,公孙女人也是颇多照顾,既是拜祭,我也同去。”
裘千尺刚才犹在癫狂,此时却也被李莫愁气势吓到,见她好像天国修罗,以是怔怔不敢再笑。众死士本来决死,此番却不知怎得,多少生出一些害怕来,怯怯围在周身,再无人敢近。
李莫愁双手共扬,倒是将先前折来的情花刺射了出去。她功力高深,那些花刺又硬,起手而射,倒不比冰魄银针弱多少。
李莫愁一时娇柔,靠在杨过怀中道歉,却引得世人颇多难堪。世民气中多数明瞭两人干系,但毕竟碍着世俗伦理,纷繁沉寂不语。
不待杨过问完,一灯已经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淡然道:“诸位不要担忧,莫愁固然封穴催功自伤于回春手,但并未伤及真元。只要好好调度一段光阴,便可复原。”
这一问牵引世民气机,倒是破了难堪,洪凌波、陆无双等人纷繁扣问李莫愁伤势。杨过亦问:“大师……”
世人纷繁点头,只说走了便是,如有人强留,便自闯了出去。
世人皆知鱼网阵难破,纷繁不安。裘千尺倒是端坐不动,只是狂笑,时不时号令:“老婆子生无可恋,你们闯我绝情谷,害得我女儿不幸,本日便都给我女儿陪葬吧。”
李莫愁一惊一喜,心念电转,却问:“大师,你这话何意?”杨过急道:“大师,她的伤到底能不能治好。”
李莫愁一脸刚毅,一灯却又点头,一声“阿弥陀佛”以后,却说:“你不怕我说,我倒是怕了。”一顿,又道:“莫愁,我写几个字给你,待你看了,再决定要不要和别人说。”
不料那弟子又谦虚道:“众位曲解了。谷主说了,杨公子毕竟是她的拯救仇人,更是她心中的乘龙快婿。只是蜜斯去了,倒也不好再强留。只望杨公子念在昔日情分,去拜祭一下蜜斯,也算给蜜斯送行吧。趁便也请诸位同业,去喝一杯送行酒。”
世人多数聪明人,当即纷繁告别欲走。
此时李莫愁和杨过等人亦是出屋。不料一名弟子见到杨过,便是做揖答礼,上前几步客客气气说道:“客人们要走,便自随便。不过拜别之前,还请杨公子往前厅一趟,以叙分袂之情。”
这边裘千尺似癫似狂,口舌频动,枣核连射,飕飕声响,锋利凌厉,皆是射向李莫愁。
世人闻言皆惊。李莫愁淡然一笑,只对杨过脉脉道:“过儿,我一向瞒着你,是我不对。你不要怪我,也不要怨我。我只要你承诺我,待我身后,好好活着,好好待我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