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闻声一吓,远了望去,却见山崖劈面一处高耸石梁上,竟有两人拼斗。一人金刀黑剑,蓝衫男人,郝然便是公孙止。另一人白衣飘飘,双剑同舞,倒是小龙女。
这一纵身法好快,身形变幻如影。世人惊诧之际,便已见李莫愁越到了小龙女和公孙止拼斗上空。
“公孙狗贼,纳命来!”李莫愁身在半空,倒是起手解了朱子柳外衫,直往公孙止头上罩去。
两人相拥而泣,情意互通,都知相互心中对方为重,不免又伤痛,又感激。李莫愁身心俱累,此时再也不顾世俗目光,只在杨过怀中念叨:“过儿,我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便一起死。”
李莫愁不知产生何事,这公孙绿萼好端端怎会丧命?想着杨过世人必不会对她动手,正在伫足思考时,不觉裘千尺又哭骂道:“公孙止,你这个杀千刀的老贼,我教你不得好死!”李莫愁顿时明白,心中杀意更盛,只道:“公孙狗贼,竟连自家女儿都不放过,本日你万死犹轻!”
世人先前见她否定,现在却又如此存亡相随,都是面面相觑。郭芙、武氏兄弟、完颜萍、耶律燕等不明此中之理,更是七张八嘴、窃保私语。
一灯大师同慈恩和尚念着佛偈,伴同朱子柳站立一边,低头不语。
她觉得小龙女或在刚才拼斗中受伤,不觉小龙女手指崖下,软软哭道:“你……你如何杀了他,你如何杀了他!”
世人早知天竺僧遇害,见她大喊,觉得她又变态。唯独朱子柳深思,马上接道:“莫愁,你说甚么?师叔他是不是找到体味药?”
黄蓉看着身边一众小辈,号召道:“芙儿,修文、敦儒,我们也去帮手。”又道:“耶律小哥,你们也一起来吧。”
朱子柳道:“莫愁,你别急。我这就去将师叔的尸体带返来。”一灯大师念着本身的师弟,天然也跟着去了。
李莫愁心神收敛,吃紧抹去嘴角血渍。快速整好小衣,又胡乱将朱子柳外衫一裹,等不得半分,独自寻路急追。
蓦地,火线人群中又是一阵动乱,有人大吼了一声:“龙儿,你快给我返来!”恰是杨过出声。
她此时心机回转,大大不肯让洪凌波受了伤害。当下神情一凛,银牙一咬,自是恨道:“狗贼,本日我必教你碎尸万段!”一句恨完,又是起指凝功,在本身身上十三处大穴点落。
封穴催功,绝命回春手再逼极限。
李莫愁既又开杀,便是发挥轻功,极快往大厅而赶。未及附近,早早闻到大厅那头人声混乱,呼喝不断,模糊更有刀剑互击之音,悲绝哭喊之声。
世人多数也是聪明人,当即收敛心神,纷繁岔了话题安抚。
待到大厅,却又木然一惊。
她心中万念俱灰,想着竟是本身亲手绝了杨过活路,那里还能支撑。顷刻精力狼藉,竟往山崖外跃去。她身形极快,一纵之下已经出了绝壁。
洪凌波扶着小龙女,立在两人稍远处,却也不敢打搅。耶律齐悄悄解下本身外衫,悄悄塞到黄蓉手中。黄蓉冷静点头,又悄悄靠近小龙女,将外衫送到了她手中。
这一下又是在世民气头震了一震,无不惊诧愣神。
世人前后拜别,断肠崖边只留下李莫愁、杨过和小龙女三人。三人这些日子经历太多,当下早已坦诚相对,相互关爱。
这一哭痛彻民气,大家闻之心惊。世人看着李莫愁苦楚模样,更想着刚才击杀公孙止时那声“淫贼”,多数也想到些甚么,谅谁都不敢此时开口安慰。
李莫愁想劝已经来不及,心中牵挂,深思:“这狗贼武功不低于朱师兄,又甚是奸刁,凌波这般追去,莫要着了算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