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走了几步,转头又对程英道:“小师妹,你也一起随我来吧。”说完使个眼色,持续而去。程英一醒,悄悄拉扯陆无双,喊了声“表妹”,便也拜别。陆无双被她拉回神思,又伸手拽了洪凌波衣角,叫声“师姐”,便也一并分开。
李莫愁那里会生她气,见她一脸失落,便自从杨过怀中略微离开。分出一手执了她手,苦苦叫了声“师妹”,立即将她抱住,在肩头降落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过儿……”
杨过死死将人抱住,亦是大喊道:“是我该死,是我该死!”又喊道:“我没有庇护好你,我没有庇护好你!”
“啊!狗贼,还我师叔命来!”朱子柳刚才见李莫愁模样,不知她是否受辱,犹在强忍心中气愤。此时得知天竺僧被害,那里另有君子风采。顿时狂吼一声,循着公孙止滴落血渍,吃紧追去。
却待人影远去,李莫愁蓦地身形一颤,竟是跪倒在地。秀眉舒展,口中不住吐血,手指轻触周身大穴,颤颤嗤痛,喃喃苦语:“对不起,过儿……我,我又骗了你……”
李莫愁当即催促两人先行,只说本身稍整衣衫。杨过见她神采飞扬,自是牵了小龙女下崖,大步流星,只喊道:“莫愁,我在前面等你。”李莫愁浅笑目送,双手清算衣衫。
李莫愁素手染红,满眼幽历,自言道:“狗贼弟子,一概同命!”
这一哭痛彻民气,大家闻之心惊。世人看着李莫愁苦楚模样,更想着刚才击杀公孙止时那声“淫贼”,多数也想到些甚么,谅谁都不敢此时开口安慰。
“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啊!”李莫愁窝在杨过怀里嚎啕大哭,再也忍不住心中悲惨。想着本身本日吃尽苦头,受尽摧辱,终究却断了杨过活路,那里还能再沉着,连连哭喊道:“让我死了,让我死了!”
李莫愁不知产生何事,这公孙绿萼好端端怎会丧命?想着杨过世人必不会对她动手,正在伫足思考时,不觉裘千尺又哭骂道:“公孙止,你这个杀千刀的老贼,我教你不得好死!”李莫愁顿时明白,心中杀意更盛,只道:“公孙狗贼,竟连自家女儿都不放过,本日你万死犹轻!”
李莫愁不知两人怎的在如此险恶之地相斗,心中既担忧小龙女安危,又必杀公孙止泄愤。当即足下连点,不及与世人号召,已是厉喝一声,轻飘飘往石梁高耸处落去。
李莫愁道:“过儿,师妹,我们也去看看天竺神僧吧,不管他找到解药没有,老是为了我们而死。”杨过和小龙女皆是点头。
杨过心中大石落地,由衷露笑。小龙女不置可否,却也冷静点头。
正在谷中乱走,忽见一队弟子赶过,有人丁中还喊道:“快去大厅,好似谷主返来了,正和那恶妇争斗。我们去助了谷主,夺回这绝情谷。”
世人多数也是聪明人,当即收敛心神,纷繁岔了话题安抚。
李莫愁闻声一吓,远了望去,却见山崖劈面一处高耸石梁上,竟有两人拼斗。一人金刀黑剑,蓝衫男人,郝然便是公孙止。另一人白衣飘飘,双剑同舞,倒是小龙女。
世人山崖劈面齐齐望去,却见李莫愁已经一抓落在了公孙止胯部。不及世人惊诧呼喊,李莫愁已经怒骂道:“狗淫贼,去死!”顿时爪形灌了九阴之力,更是大力一脚蹬在他胸口,直将他踢裂胸骨,刹时击落崖下深谷。
小龙女倒是露了笑,悄悄叫一声“师姐”,也道:“那我的伤也不治了,大师一起死就好。”
杨过笑笑不语,只伸手悄悄抚摩她脸颊。小龙女不悲不喜,倒是淡淡说道:“师姐,过儿的毒如果治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