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事既定,吕骁便和李莫愁约体味缆时候,至于详细事件,留待路上且行且谈。
来人天然不是别人,恰是李莫愁。
吕骁亦是一笑,却道:“只可惜戏就快演完了,我倒有些舍不得了?”眼神中毕竟有些落寞。李莫愁心中一叹,口上却不说话,只是身形回转,便要往船舱内赶。
“我晓得你武功高,那又有甚么用?人都查不到,抓谁去?”吕骁也是快口直说,却听得李莫愁有些不悦。随即便听得李莫愁又说:“浑人,你不会讹人嘛!”
这两人不是别人,恰是李莫愁和吕骁。
“啪”的一声,桌上的碗盏都震了一震。堂内世人亦是惊了一惊。
“沅江船行?”李莫愁低声喃道,亦是猎奇,却也没多问,毕竟探案查迹,并非她所长。既然吕骁似有筹办,那必定也是有些打算。
话语间,一世人已经进到了店里。掌柜一看,足有十余人,尽皆官衙礼服,个个精干,为首一人恰是吕骁。
本来李莫愁觉得,既然明查不可,那就暗访。这沅江强匪传闻多为水盗,而沅江船行又甚是有范围。倘若真是两不相干,那船行又如何能安然。再则,那些水盗转做大案,他们又是如何得知各种船行线路。
“吕骁,你这是看不起我李莫愁咯。”李莫愁瘪瘪嘴,似有怒意,又道:“既然没掌控,那你不是去送命吗?我刚才说过的话,你这么快就忘了。”
待到第二天,李莫愁等人便践约而至。一众衙役打扮成奴婢,抬着一个又一个大箱子,便往船上装。这边船头来接,亦是号召部下精干帮手。箱子虽重,却不见精干们嫌累,只是见得脸上似有模糊忧色。
船头却道:“本日不成,须明日可否?”李莫愁只是一笑,再问:“本日气候甚好,这船又空,为何要待明日?我家仆尽已等在船埠,何必多此一举。”
俄然,四下一阵骚动,脚步短促,随即便是人群围涌。
前几年便传出本地能人结伙,专做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活动。传闻贼人势大,又藏匿极佳,再有处所州府有力,倒是比年不得查办,乃至于朝廷派去督办之人,尽皆无功而返。
“服从,夫人。我这就去办。”男人也是打趣应到,随后便朝着岸上船行驻点而去。
船头一愣,立马解释道:“都说这沅江之下水盗横行,固然我们船行亦有护持,但客人的买卖我们亦不能失了信义。再说,信义是小,性命是大。客人这般财物,我们岂可等闲对待。当允我一日,遴选船行精干,明日保准送夫人过江,定不让那贼寇来袭。”
吕骁不及开口,掌柜已然严峻起来,误觉得官差见得美色,或将闹起事来。不料此时,李莫愁倒说了话,隔着一段路,却还是轻柔委宛。只听道:“吕骁,你那位发小,如何不留你在虎帐用饭?”
众目睽睽,吕骁不觉面有难堪,随即便将心气压了下去。只听得李莫愁倒是口气轻松,直说:“谁让你不请我脱手。如果本女人脱手,哪有这么多费事。”
行未几时,船已离岸甚远。
“这……”李、吕二人一怔,却不知为何会是这般成果。
“用饭?”吕骁一顿,却又打趣道:“我可舍不得让你一小我,这不,带了兄弟们一起来陪你咯。”
湖南沅江,累有大案。
“嗯,过儿乖乖在家听话,好好读书,姨娘帮吕叔抓了好人,就顿时返来。”李莫愁天然又是一番承诺。小杨过既得承诺,也就不再担忧。
吕骁又说一阵,直至说尽前后原委,才又严厉道:“莫愁,刚才你说要同去,我确是感激。但是此行我确切毫无掌控,万一扳连到你,教我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