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甫一交代,杨过压力大减,立马退到一边自行调息。李莫愁拂尘斜挥,化作万点金针,往国师眼中洒将下来。国师五轮齐舞,杀招连施。李莫愁精力强振,奋力对抗。
两人藏身洞中岩石后,屏气静听,模糊听到洞本国师和尼摩星说话,半晌便有一人脚步远去。
李莫愁吐出几口血,自行调度一会,面色垂垂好转。杨过问:“姨娘,你伤得不轻?”李莫愁笑道:“还死不了。不过要对于那大和尚,却也是有些难了。”杨过晓得她实在伤的颇重,这般说宽解话,企图较着。当下也不点破,只道:“那你本身歇一会,我去洞口守着。”
实在李莫愁与杨过相互眷恋极深,只是杨过内有隐情欺瞒,故而生出很多困厄悲苦之事。现在共斗劲敌,当真是亦喜亦忧、亦苦亦甜。这一番表情,与林朝英创制这一套“玉女素心剑”时,垂垂的心息相通。
杨过攻守之间斗了二十余合,但毕竟内力不及,败象闪现。他寻隙望一眼李莫愁,只见她端倪端庄,摸样娇美,正浅浅而笑,望着本身。心中蓦地一酸:“姨娘身心俱伤,却恰好要装出这般悠然。”豪情打动之下,也不知如何悲从中来,眼眶一红,险险掉下泪来。
金轮国师此时再无顾虑,杀招全开,越攻越猛。李莫愁苦苦支撑,险象环生。
李莫愁在旁瞧得不忍,目睹金轮国师越斗越狠,杨过转眼便会丧命。忽的心念一动,冲口喊道:“过儿勿慌,我来助你!”此时也顾不得内伤在身,只求杨过安然。
不及李莫愁再说,杨过却俄然大声说道:“姨娘,那两个贼人走了,我们快快出去。”李莫愁应一声“好”,随即决计脚步重踩,在地上弄出一些声响,又俄然大呼“哎呦!”随后假装伤势发作,大声呻.吟道:“过儿,我……我不可了。你……你本身带着孩子先走。”
金轮国师心中本就有怯,现在再遇双剑合璧,更是偶然恋战。寻机一退,只道:“想杀老夫,还差一些。”说完便是退了十余丈,只等李莫愁自行支撑不住,再来清算杨过。
“那里跑!”国师见两人隐入林中,立马回神来追。只是心中惊骇李莫愁银针,故而不敢追得太紧。追逐半晌,只见李莫愁和杨过身形垂垂没于花树丛中,到最后竟是寻到一处山边石洞,钻了出来。
其间略一喘气,杨过附耳轻声说道:“姨娘,玉女剑法你还记得么?”李莫愁一愣,杨过便又道:“那日我说过,你使玉女剑法,我使全真剑法,我们也能够双剑合璧。”
一人斜刺,一人直劈,自是退敌丈余。
只见李莫愁风致嫣然,俏生生的站着,度量婴儿,脸露浅笑,竟是隔山观虎斗,久久不脱手。当下心中生怯,暗道:“这女人短长的很,此时还不脱手,是又在算计甚么?我须谨慎谨慎,不好露了马脚。”当下攻少守多,堪堪和杨过斗成了平局。
尼摩星刚才混战中受伤,无功而退,在回归虎帐途中,远远瞥见国师的轮子在空中飞旋,知他正与人脱手,因而认了然方向过来,见国师全神灌输瞧着着山洞,心中一喜,问道:“郭靖?李莫愁?”国师哼了一声,说道:“一只雌兔,还受了伤。”
他悲伤欲绝,心中只是想着:“另有几天,我便要死了。我骗她失期,她却不恨我,我实在担忧她先我赴死。”想到此处,竟是冷静掉下眼泪来。
尼摩星喜怒交集,道:“我就晓得是这个婆娘。本日如果落在我手中,定教她生不如死。”说完,便要进洞。国师由他自说自话,不睬不拦。
李莫愁一怔,半晌又转喜,低声附到杨过耳边道:“你这招调虎离山,是要骗他们被骗?”杨过相视一笑,却说道:“先别问,你等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