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杨过俯下身去,收回门口银针,道:“姨娘,你现在如何?我们能走了么?”李莫愁站起家来,偷偷将抱着婴儿的手臂落下一些,恰好挡住腰腹间的伤口,陡峭说道:“我好多了,回城这些路,应是不消你背。”
杨过起先也是吓了一跳,待细心看过,倒是笑了出来。杨过道:“姨娘,没事,她是饿了?你给她吃饱了奶,就不哭了。”李莫愁双颊一红,为莫非:“你胡说甚么,我,我哪有奶给孩子吃。”
“成了!”杨过一冲动,又是握住了李莫愁一只手,“姨娘,他们都中了你银针的毒,我们顿时能够出去了。”李莫愁抽回击掌,只是点头“嗯”了一声,却未几话。
李莫愁好生抱起婴儿,凑到花豹的乳.房之上,浅笑道:“我们请你做一回乳娘,不会伤害你性命。”杨过也是蹲下来,抚摩花豹头顶。
说完,抽回双臂,往杨过背上一推。不料手型未到,倒是身躯一麻,再也转动不得。
杨过急道:“姨娘,姨娘你如何哭了?”李莫愁连说“没事”,慌乱抹着泪水,毕竟说道:“我们从速找个村庄,去找个正在给孩子喂奶的女人,请她将这个婴儿喂饱,可好?”杨过冷静点头,却不再问前事。
这一声叫的本不太响,只是山林夜静,杨过又偶然安睡,顿时闻声。贰心中一急,快步回洞,却惊见李莫愁衣衫敞开,暴露半身,腰腹间模糊有异。
杨过也不回她,只在前面开道,两人便是前后出洞。
待人声静去,自是好端端将婴儿安设,随后便解开衣衫来检察伤口。
那婴儿早已饿得不堪,伸开小口便吃。母豹乳汁甚多,未几时婴儿便已吃饱,闭眼睡去。李莫愁与杨过望着她吃奶睡着,目光始终没分开她娇美的小脸,只见她睡熟以后脸上微微暴露笑容,两民气中高兴,相顾一笑。
过了很久,李莫愁才回神抬眼,与杨过目光一接,又黯然心恸,嘴上却轻柔说道:“天快黑了,今晚如何办?”杨过四下一望,道:“我们又不能带了这位大.乳娘走路,且找个山洞留宿一宵,明日再定行夺。”
再过一会,猛听国师和尼摩星两人齐声惊呼,声音极怪。半晌又复温馨,再无打斗之声。
进村一看,顿又满心仇恨。本来刚才所见并非炊烟,而是焚村后的余烬之烟。李莫愁恨道:“好狠的手腕。”杨过只悄悄拉她衣袖道:“姨娘,走吧,看来这四周没甚么活人了。”李莫愁也担忧四周或有敌军呈现,当下咬牙转走,复没于山林当中。
杨过知她一贯要强,当下虽有担忧,却不好多问。两人展开轻功,疾行向北,行出数里,才慢下法度。
她江湖飘零多年,平生在刀剑丛中出入,别说哺育婴儿,即便是男女之事,都讳莫如深。若不是古墓再遇杨过,阴差阳错起了这段孽缘,到此时她亦应是处子之身。想起和杨过当初绝谷当中的日子,脸上竟是起了一层红晕,堪堪走了神。
李莫愁遐思中被他唤回,见得面前人儿,旧事更是走马灯普通袭来。想到那夜云雨,又想到今后倾慕,更想到前日绝情,忽的忍不住,竟又无声无息落下泪来。
他似有满腹苦衷,都写在了眉间,却不肯直言相告。李莫愁苦苦一笑,却不逼他。只待他走到洞口,李莫愁俄然叫一声:“过儿!”杨过顿住脚步,李莫愁却眼神闪动,艾艾道:“我……你……洞外天凉,你如果感觉冷了,就……就回到洞里来。”杨过怔了一会,却也不说话,只是冷静走到了洞外。
杨过道:“姨娘,那国师也真是坏,本身中毒却不奉告别人。现在倒好,那矮子要寻他出气,他们本身打起来了。待他们打个你死我活,我们恰好出去。”李莫愁道:“那还不是你使的坏?”说完,竟是冲他轻柔娇笑。杨过心中一暖,也是浅笑道:“姨娘,等会出去了,我还是背你。”